驚駭之餘,蘇璟望著那看台中的幾道身影,頓時陷入了沉思。
等到這首《水調歌頭》演奏完畢,那丁香書齋齋主方才繼續說道:“諸位覺得這首《水調歌頭》作的如何?”
底下眾人尚未從震驚當中回過神來,隻覺得剛才那詩,那音,宛如天籟,深深地鐫刻入他們的心中!
“好!”
“好詩詞!”
“晚輩十歲便遊曆天下,從未聽到過如此美妙之音,更未見到過如此令人沉醉的詩詞!”
底下眾人皆紛紛誇讚不已!
而那丁文瑞也長歎一息:“此乃京中一才子所作!”
“當日老夫有幸在嶽陽樓中聽到此詩詞,立馬便被他的文才深深折服!”
“隻是可惜,今日他來不了老夫這丁香書齋的詩會……”
丁文瑞眼眶中湧出熱淚,繼續道:“今日之詩詞,題材不限,隻要能作出與此《水調歌頭》相媲美的詩詞來即可!”
此話一出,滿座震驚!
能寫出與這首《水調歌頭》相媲美的詩詞來?
這可讓底下眾人紛紛犯難!
雖說這渝州學子無數,其中不乏有驚才絕豔之人,但能像嶽陽樓中作出這首《水調歌頭》之人,卻如鳳毛麟角一般,望而不得!
但也有信心滿滿之輩,正暗暗在心中醞釀。
丁香書齋為眾人準備了筆墨,身旁便有稿紙。
若是心中有靈感,便可在紙上先作一遍。
丁文瑞輕撫胡子,麵帶期許的望著台下之人。
與此同時,在那書齋的一角,有處廂房大門微掩,一雙眸子好奇地望著眼前黑壓壓的一片人。
“小姐,有人下筆了,有人下筆了!”
聽到香兒說話,那屋內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香兒,你可看清楚了?”
香兒如小雞啄米般點了點頭。
“雖然爹爹常與我說作那《水調歌頭》之人,才華橫溢,乃世間難得之才,但我渝州學子千萬,亦有能比肩之人!”
“唉,小姐是想說那周公子?”
“他的詩詞與這首《水調歌頭》可差遠了,若是他能做出這般詩詞,那老爺又何談看不上他?”
房間內的丁碧玲眼中充滿淡淡的憂傷。
“周公子雖然是一介苦寒書生,但為人誠懇,絲毫不受身邊環境影響,而動搖了心性。”
一旁的香兒歎了口氣。
“聽說這次周公子鄉試又落榜了……”
丁碧玲心兒一揪:“可惜爹爹瞧不上他,硬要把我嫁給他人……”
“你說我們女子的命,為何這般苦難,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不敢在一起。”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難道……”
丁碧玲掩麵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