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邊灘塗軍營中。
獨屬於江辰的營帳中,第一師師長江天陪著自家侯爺用膳。
“喂,小天啊,來一口,就一口?”
江某人拿著一杯略微發黃又粘稠的茅台遞上去,口中也是循循善誘著。
咱們的江師長滿頭黑線,目光幽怨無比。
天知道自從侯爺親臨一線這幾天他是怎麼過來的。
倒不是繁忙的軍務纏身,而是咱家這侯爺有時候真是不當人子。
自己每每前來彙報軍情,這家夥總是用各種美酒誘惑。
什麼茅台啊,什麼五糧液啊比比皆是!
至少也是十幾年的酒香撲鼻,他可全是憑著自身毅力拚死抵抗誘惑來著。
“侯爺,軍中不準飲酒,更何況現在還是戰時......”
江天狠狠地咽了下唾沫,甕聲甕氣道。
“嗬,你看你,我也就是考驗一下你作為乾部的責任心嘛!”
來到這裡已經是第七天,這段時間裡每天入眼就是一幫糙漢子,江辰覺得無趣至極。
此時此刻他已經開始無限暢想起了遠在帝都的三根不吃香菜了。
唉,有煙有酒,就缺了幾個美人兒!
江天這家夥也真是,好歹是一個師長了,就連一點點官場的門道都沒有入門嘛?
你家侯爺天天悶在這兒,就不知道搜索幾個江南美女過來伺候?
真真不懂事,枉我還悉心栽培你!
江天自然是不知道自家侯爺心中的腹誹。
眼見侯爺搖搖頭又開始自斟自飲了,他這才點燃一根香煙,順便也把打火機湊上前為江辰點燃一根,這才說起正事來:
“侯爺,榴彈炮兵已經形成戰鬥力,蛙人部隊的戰鬥力也已經經過演習檢驗,是不是要開始......”
剩下的話江天沒有說下去,江辰才是國防軍的真正主事人,什麼時候打,用什麼方式打,他這個下屬沒有決定權。
這幾天,一開始整個金陵城的百姓都被一道道震耳欲聾的響雷嚇得心神不寧,還以為是上天降下的什麼神罰呢。
甚至還有不少人上報了當地官府,城主顧有為其實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為了軍事機密不外泄,他隻能用“國防軍在進行手雷投擲訓練,百姓們莫要驚慌”這個借口來掩蓋。
畢竟如今迫擊炮,手雷,在這個古代世界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百姓們聽到這個借口才抱著懷疑的態度離開。
不過隨著每天準時準點響起的雷聲,就像有著某種規律一般,見得多了百姓們自然也就不怕了。
但百姓們卻是不知道,那片被國防軍劃為軍事禁區的山底,都差點要被夷為平地了。
至於蛙人部隊這邊更不用說,原本就是挑選的善於水性的精銳,隻需要用幾天熟悉各種蛙人部隊特有的裝備,再配合特種戰法練習,很快就可以形成戰鬥力。
所以到了現在,萬事俱備,隻欠侯爺一道開戰命令了!
“嗯...終於可以了嗎?”
江辰豪氣乾雲,又是一小杯茅台下肚,看的咱們得江師長是口水直流。
天殺的啊,侯爺啊!您就快點兒下令開戰吧!
早打早好,早點收複吳國,您也可以早點兒回帝都,莫要再這樣天天饞我了好吧?
“江天,整軍備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