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敲門聲傳來,“郡馬,郡主請您去屋內一趟。”
丫鬟嫣兒的聲音清脆響起。
謝淮欽思緒被這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她微微蹙了下眉,隨即應道:“來了,我這就去。”
待謝淮欽的話音落下,嫣兒便匆匆回去複命了。一旁的舒月也輕聲說道:“我去弄藥了。”說罷,便轉身離開。
片刻後,謝淮欽整理了一下衣衫,踏入房內,隻見郡主端坐在椅子上,麵色冷淡,眼神中透著一絲疏離。
還未等謝淮欽開口,鄭唚意便緩緩說道:“還有不過一月,便是年關了。
“你我如此短時間趕回京城怕是來不及,再加上你的身體也經不起如此顛簸,我已飛鴿傳書至京城,告知年後返京。”
謝淮欽心中一暖,她知曉鄭唚意雖表麵冷淡,實則心思細膩,關懷備至。
“多謝郡主體恤,淮深慚愧,因我之故,耽擱了行程。”謝淮欽恭敬地回道。
鄭唚意微微抬眸,看著麵前這位溫潤如玉的“郡馬”。
“你我既已成親,無需如此見外。待年後回了京城,諸多事宜還需你我共同應對。”
謝淮欽心中一驚,她女扮男裝成為郡馬之事,一直是心中隱秘,生怕被人察覺。
可如今鄭唚意的話,卻讓她有了一絲慌亂。
“淮深定當全力輔佐郡主。”她垂首說道,試圖掩蓋內心的波瀾。
正當此時門外小廝聲音打斷二人。“大人,郡主,鎮上出了人命,縣令知曉了您的大駕派人帶了轎子來請你至衙門。”
謝淮欽聞言和郡主對視無言則出了房門,喚來了影風跟隨自己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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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堂之上,氣氛凝重得仿若凝結的冰霜,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縣令誠惶誠恐,趕忙疾步上前迎接,其神色間滿是焦慮與敬畏:“郡馬大人,此次案件著實頗為蹊蹺,受害者乃是本鎮上那富戶之子,本應是享儘榮華、前途無量,不想竟遭此橫禍。”
“其屍體被發現於河邊,那處荒蕪陰冷,雜草叢生。”
“可憐這公子周身竟無明顯外傷,卻已然沒了氣息,仿若被無形之手悄然奪去了生機。”
卑職聽聞郡馬大人睿智過人,特請大人前來相助,還望大人能撥雲見日,為這冤魂尋得真相,以安民心。”
謝淮欽走近查看屍體,她目光敏銳,發現死者指甲泛青,嘴唇略顯烏黑。
“可曾查驗是否中毒?”謝淮欽問道。
縣令忙答:“仵作已查驗,並未發現中毒跡象。”
謝淮欽心中起疑,她蹲下身子,仔細查看死者衣物,發現領口處有一絲細微的紅色痕跡,似是某種特殊的印記。
影風在一旁低聲道:“大人,這痕跡看著不像尋常之物。”
謝淮欽點頭,站起身來對縣令說:“將與死者有關之人都帶來詢問,包括他的家人、仆人、朋友。”
不多時,眾人被帶到堂前,死者之父老淚縱橫:“大人啊,犬子向來善良,從不與人結怨,怎會遭此橫禍啊。”
謝淮欽看著他,輕聲問道:“案發前,你兒可有異常之處?”
老人思索片刻:“前幾日,犬子曾收到一個神秘包裹,打開後便變得有些神神叨叨,但問他是何物,他卻不肯說。”
謝淮欽心中一動,命人去死者房間搜尋包裹。這時,死者的貼身仆人戰戰兢兢地說:“大人,我曾見少爺與一位神秘黑衣人在花園角落交談,那黑衣人給了少爺一樣東西,之後少爺就變得很奇怪。”
正說著,去搜尋的衙役回來,呈上一個精致的盒子。
謝淮欽打開盒子,裡麵有一塊散發著奇異香味的手帕。
謝淮欽微蹙著眉,目光如炬,仔細端詳著手帕上那細密的圖案與紋理。
手帕一角,繡著一個極為隱晦的標記,那標記宛如暗夜中的幽影,神秘而詭譎,仿佛是某個深藏於黑暗之中的神秘組織的徽記。
她神色凝重,轉頭看向影風,目光堅定而冷靜,沉聲道:“影風,此事你需暗中查訪,務必弄清楚鎮上是否有與此徽記相關之人或場所,切不可打草驚蛇。”
影風領命,身影一閃,迅速消失在茫茫人群之中。
隨後,她帶著手帕來到鎮上的繡坊。
繡坊內,絲線飛揚,繡娘們飛針走線,一片忙碌景象。
謝淮欽輕輕展開手帕,遞到一位經驗豐富的老繡娘麵前,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大娘,煩請您看看,是否知曉此種繡法,亦或曾見過相似的手帕?”
老繡娘放下手中的針線,仔細端詳片刻,陷入深深的回憶。
良久,她緩緩開口道:“公子,我曾記得有一位外鄉客來定製過類似手帕,隻是那外鄉客行蹤詭秘,遮遮掩掩,未曾留下太多信息,隻依稀記得一些模糊的特征描述。”
謝淮欽得到這珍貴的線索,立即回衙門讓縣令的手下在鎮中全麵排查近期出現的可疑外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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