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謝淮欽緩緩鬆開了她,眼神中帶著一絲迷離與眷戀,嘴唇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滿足的微笑。
鄭沁意卻瞬間回過神來,臉上泛起一抹紅暈,那是羞恥與憤怒交織的顏色。
她揚起手,用儘全身力氣朝著謝淮欽的臉頰揮去,“啪”的一聲脆響,在這靜謐的山林中格外清晰。
“謝淮深,你怎敢如此放肆!”鄭沁意的胸脯劇烈起伏著,眼中淚光閃爍,那是被羞辱後的委屈與不甘。
謝淮欽的臉頰上,那道紅印格外醒目,肌膚微微腫起,泛著淡淡的紅色,與她平日裡的冷峻模樣形成鮮明對比。
可她仿佛絲毫未覺疼痛,眼神中沒有一絲惱怒,隻是癡癡地望著鄭沁意,目光中滿是眷戀與深情,仿佛這世間隻剩下眼前的佳人。
她的嘴唇輕啟,聲音溫柔且堅定,輕聲說道:“郡主,我情難自控,方才冒犯了你,但我絕不後悔。”
那語氣中帶著一絲決然,似乎早已將自己的心意袒露無遺,哪怕麵對的是怒火,也毫不退縮。
鄭沁意望著謝淮欽臉上的紅印,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絲漣漪。
那紅印像是一道印記,刻在了她的心上,使她終究還是心軟了下來,有些懊惱自己方才的衝動,但又拉不下臉來道歉,畢竟身為郡主,有著自己的驕傲與矜持。
於是,她微微揚起下巴,眼神故作冷漠,試圖掩飾內心的波瀾,用儘量平穩的語氣說道:“我現在不予你置氣了,但不代表我原諒你了。”
其實,她的聲音裡已經沒有了方才的憤怒,反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像是在給自己和謝淮欽都找了一個台階下,既保留了自己的顏麵,又給了彼此一個緩和的餘地。
謝淮欽聽聞此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她知道鄭沁意的口是心非,也明白她的心已經開始動搖。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握住鄭沁意的手,輕聲說道:“郡主,隻要你還願意給我機會,我定會用行動證明我的真心。”
鄭沁意微微側身,避開了她的手,臉頰卻不自覺地泛起一抹紅暈,輕嗔道:“那便看你的表現吧。”說罷,她轉身向前走去,嘴角卻悄然勾起一個微小的弧度。
謝淮欽望著她的背影,嘴角上揚,眼神中滿是寵溺與欣喜。
她快走幾步,跟在鄭沁意身後,忙說道:“郡主,前麵不遠處有一片花田甚美,此時正值蝴蝶蘭盛開之際,不如我們去瞧瞧,也好讓郡主散散心,舒緩一下心情。”
鄭沁意並未停下腳步,但微微放緩了步伐,似是在猶豫,片刻後,輕聲說道:“那便去看看吧。”聲音雖輕,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雀躍。
兩人沿著蜿蜒的小徑前行,路旁的草叢中不時傳來蟲鳴鳥叫,似在為她們的前行演奏著自然的樂章。
不多時,那片花田便映入眼簾,隻見蝴蝶蘭的花瓣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散發出陣陣甜香,沁人心脾。
鄭沁意不禁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眼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她加快了腳步,走進花田之中。
謝淮欽跟在她身後,看著她在花海中穿梭的身影,心中滿是歡喜。
彎腰摘下一朵嬌豔的花朵,走到鄭沁意身邊,輕聲說道:“郡主,這花再美,也不及你的萬分之一。”
鄭沁意臉頰一紅,未回應隻言片語,隻伸手接過了花朵,放在鼻尖輕嗅,那模樣宛如花中的仙子,美麗而動人。
二人靜靜地沉浸在花田的爛漫之中,時間仿若被這美景所滯留,不知不覺間,太陽已緩緩西落,天邊被晚霞染成了一片橙紅色,宛如一幅絢麗的畫卷。
許久之後,她們才戀戀不舍地雙雙上馬,朝著營帳區的方向騎行而去。
鄭沁意輕輕靠在謝淮欽的懷裡,感受著她的體溫和有力的心跳,心中滿是甜蜜與安寧。
夕陽的餘暉灑在她們身上,勾勒出一幅如夢似幻的畫麵,仿佛世間的紛擾都已被遠遠拋在身後。
行至離營帳大約還有一百米的地方,鄭沁意微微抬起頭,臉上泛起一抹紅暈,輕聲說道:
“淮深,你將我放下吧,我們雖是夫妻,但這般模樣讓人瞧見了總歸是不好,難免會落人口舌。”她的聲音輕柔婉轉,帶著一絲嬌羞與端莊。
謝淮欽低頭看著懷中的佳人,眼神中滿是溫柔與不舍,但還是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
“郡主說的是,你在馬上坐好,我這就下來牽著馬。”說著,她小心翼翼地勒住韁繩,緩緩下馬,然後輕輕握住韁繩,牽著馬穩步向前走去。
鄭沁意坐在馬上,身姿挺拔而優雅,她的目光一直追隨著謝淮欽的背影。
微風輕輕拂過,吹起她的發絲,她抬手輕輕捋了捋頭發,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此時,營帳區已經近在眼前,鄭沁意微微坐直身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恢複了郡主平日裡端莊的儀態,準備迎接眾人的目光。
而謝淮欽則牽著馬,步伐沉穩而堅定,帶著鄭沁意緩緩走進營帳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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