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騎在馬上,緩緩朝著府中行進。
一路上,街道兩旁的店鋪琳琅滿目,人來人往,可謝淮欽和鄭唚意卻無心欣賞這熱鬨的街景。
秋風拂過,帶著絲絲涼意,撩動著她們的發絲。
鄭唚意輕歎了一聲,打破了沉默:“今日之事,總歸是有些遺憾,但我總覺得,直接告訴祝姑娘,她可能會受到太大的衝擊。”
謝淮欽微微點頭,目光中滿是無奈:“我明白你的顧慮,隻是瞞著,我心裡也不好受。”
馬蹄聲噠噠作響,像是在為煩惱打著節拍。
走著走著,鄭唚意突然靈機一動:“要不我們先製造一些機會,讓祝清厭慢慢發現一些端倪,等她有了心理準備,我們再正式坦白?”
謝淮欽眼睛一亮,覺得這個主意不錯:“這倒是個好辦法,循序漸進,或許能更容易接受,隻是該如何製造這些機會呢?”
鄭唚意沉思片刻,說道:“過幾日是君兒的生辰,我們可以好好籌備一番。”
謝淮欽聽後,不禁拍手稱好:“這個主意妙極了!而且,在君兒的生辰宴上,我們也能讓君兒感受到更多的溫暖和關愛。”
兩人一邊商量著,一邊朝著府中走去。
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府門口,守衛們見她們回來,紛紛行禮。
謝淮欽利落的翻身下馬,單手掌心向上,溫柔的攙扶著鄭唚意。
而此刻的祝清厭正陪著君兒玩著小遊戲,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可那笑意卻未達眼底。
君兒天真無邪,歡快地擺弄著手中的小玩意兒,時不時發出清脆的笑聲,然而祝清厭的心思卻全然不在這遊戲之上。
林苑輕輕推開房門,腳步放得極輕,生怕驚擾到她們。
走進房內,目光敏銳地捕捉到祝清厭的心不在焉,不禁微微蹙起眉頭。
“怎麼了,看起來怪怪的,剛剛就瞧見你一副心思重重的樣子,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林苑的聲音輕柔而關切,仿佛一陣春風,帶著撫慰人心的力量。
頓了頓,林苑又想起前幾日的一幕,語氣中添了幾分擔憂:“還有那個後腰之處,現在還痛嗎?前幾日我看見你放藥材的時候扶著腰,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呀?我來給你把把脈”
祝清厭聞言,心中一暖,林苑的關心就像冬日裡的暖陽,直直照進心底。
可卻不想讓林苑為自己擔心,畢竟林苑一直以來都對自己關懷備至,這份情誼她銘記於心。
她強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故作輕鬆地說道:“我沒事,就是有點累了,可能是這幾日忙著照顧君兒,沒怎麼休息好,後腰也早就不痛了,你彆瞎操心。”
實際上,那處的痛苦從未真正平息。
每到夜深人靜,或是身體過於勞累時,鑽心的疼痛便會如潮水般襲來,讓她難以入眠。
可在人多的時候,隻能強撐著,將所有的痛苦深埋心底,獨自默默承受。
林苑顯然不太相信祝清厭的話,走近幾步,仔細端詳著祝清厭的臉色,心疼地說:“你可彆硬撐著,要是身體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說,累了,就把君兒交給我照顧幾天,你好好休息休息。”
祝清厭聽著林苑的話,眼眶微微泛紅,她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阿苑,不用,君兒是我的命根子,我想時時刻刻陪著他。”
“而且我真的沒事,過幾天就好了。”
林苑見祝清厭如此堅持,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那好吧,你自己多注意點。”
“要是有什麼事,可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祝清厭點了點頭,心中暗暗想著,自己的這些煩惱,又怎能輕易說出口呢,隻能獨自在這漫長的日子裡,慢慢熬著。
林苑在祝清厭身旁緩緩坐下,目光不經意間掃過祝清厭垂在身側的手,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輕輕揪住。
猶豫再三,還是微微伸出手,裝作不經意地靠近,手指尖輕輕擦過祝清厭的手背。
祝清厭像是被燙到一般,渾身一震,下意識地想要抽回手。
可當她抬眸,對上林苑那看似鎮定卻又隱隱透著緊張的眼眸時,動作竟莫名地頓住了。
臉頰迅速升溫,一種難以言喻的慌亂湧上心頭,隻能故作鎮定地輕咳一聲:“阿苑,你今日好像有些不一樣。”
林苑心中一緊,還以為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了,趕忙移開目光,眼神飄向彆處,強裝鎮定地說道:
“有……有嗎?我倒是沒覺得。”嘴上雖這麼說,可手卻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又悄悄地朝祝清厭的手邊挪了挪,這一次,兩根手指輕輕觸碰到了一起。
祝清厭隻覺得那一點接觸的地方,仿佛有電流劃過,酥酥麻麻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
她慌亂地抽回手,放在身後,故作自然地笑了笑:“興許是我多心了。”可那微微顫抖的聲音,還是泄露了內心的不平靜。
林苑見祝清厭這般反應,心裡既有些失落,又覺得莫名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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