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白雨笙安置妥當後,謝淮欽又把多餘的一萬五千兩銀子留給她購置鋪子。
白雨笙滿心感激,謝淮欽叮囑道:“這鋪子開起來後,隻招女工,不要男工。”
白雨笙麵露疑惑之色,不禁問道:“公子,這是為何?”
謝淮欽目光深邃,神色間透著幾分謹慎,緩緩開口道:“雨笙姑娘,你初獲自由,那些曾在飄香樓得罪過的人,未必會善罷甘休。”
“男工之中難保沒有他們的眼線,若混入鋪子,恐會給你招來禍端。”
“再者,我尋思著,這些女工可都得練練功夫。”
白雨笙聞言,眼中滿是詫異,不禁追問道:“練功夫?這是為何呀?”
謝淮欽微微皺眉,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憂慮,解釋道:“人心難測,防人之心不可無。”
“若是她們都有了些功夫傍身,一來能在關鍵時候保護自己,二來也能讓那些心懷不軌之人有所忌憚。”
“平日裡,你也能跟著一同練習,強身健體之餘,也多一份自保之力。”
白雨笙若有所思,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公子考慮得如此周全,雨笙受教了。”
“隻是,這練功夫之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恐怕困難重重。”
謝淮欽神色堅定,語氣中帶著幾分鼓勵:“萬事開頭難,但隻要有決心,便沒有辦不成的事。”
“我會尋來可靠的女師傅,專門教導你們。”
“往後,這鋪子不光是營生的地方,也得成為你們安身立命的堅固堡壘。”
白雨笙心中湧起一股暖流,眼眶微微泛紅,輕聲說道:“多謝公子為雨笙想得如此長遠,雨笙定不負公子所望。”
此後,在謝淮欽的安排下,一位武藝高強的女師傅來到了吃食鋪子。
每天,女工們在完成繡活之餘,便跟著師傅刻苦練習功夫。
起初,大家腰酸背痛,動作也總是不得要領,但在白雨笙的帶頭堅持下,沒有一個人輕言放棄。
隨著時間的推移,女工們的功夫日益精進。
不僅掌握了基本的防身技巧,還學會了如何在危險來臨時相互配合。
謝淮欽看著一切逐漸步入正軌,也稍感欣慰。
然而,心中一直記掛著即將到來的科考。
身為此次科考的主考官,肩負著為朝廷選拔人才的重任。
但她深知此事關係重大,稍有不慎便可能引發諸多麻煩,再加上不想讓白雨笙卷入官場的複雜紛爭之中,所以並未言明自己的身份。
這天,她神色匆匆地找到白雨笙,眼中滿是歉意:“雨笙姑娘,我有事需離開一段時間。”
“倘若日後你遇到難處,可去尋一個叫舒月的,她會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