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太虛廣場。
九龍台下,早已聚滿了前來觀戰的各峰弟子,可謂人聲鼎沸。
而他們議論的焦點,自然是即將對決的兩人。
“慕白之名,天玄宗內誰人不知?可稱築基境內第一人,此戰必勝!”
“不錯,慕白師兄劍道天賦卓絕,若非為了磨礪劍道,早已結丹。”
“李凡師兄曾登頂劍塔,在慕雪城斬殺無數同階魔修,實力不容小覷,未必會敗。”
“這位師兄說得有理,此戰,必是一場龍爭虎鬥。”
“龍爭虎鬥?隻怕未必。整不好就是個噱頭,他們同門師兄弟配合演出戲而已。看不出逍遙樓張燈結彩,明日就要辦喜事了麼?”
此言一出,立時有人反駁:“蕭宗主親自觀戰,豈會是兒戲?”
“何止宗主,聽聞還有太上長老駕臨!”
“如此說來,此戰絕不會作假。身為天玄宗弟子,誰不想在宗門的太上長老麵前好好表現一番?”
“言之有理!哪怕金丹境修士,未必有機會在太上長老麵前展現劍道。”
“聽聞宗門的太上長老隻有三位?不知是否為真?”
“宗門太上長老,唯有在宗門生死存亡之際才會出手。他們或是長年閉關,或是隱身入世,是不是三位,誰說的清呢?”
“言之有理,整不好已經隕落了呢?也說不定啊!”
“噓!這位師兄,小點聲!整不好你身邊就有一位太上長老!”
“哈哈,太上長老又不是閒著沒事乾,混在人群中做什麼?”
……
萬眾矚目中,一身雪白長衫的慕白翩然落在九龍台上,身姿挺拔,如孤峰寒鬆。
隻見他手持“紫霄”,閉目凝神,周身氣息圓融內斂,卻自有一股鋒銳之意透出。
時辰將至,一身青袍的李不凡從逍遙樓頂樓禦劍而下。
落入九龍台後,他先對顧廣陵行禮道:“見過大師兄。”
顧廣陵微微頷首:“小師弟不必多禮。”
李不凡轉而對慕白行禮:“慕師兄,久仰久仰。”
慕白回禮:“小師弟,彼此彼此!”
倏然,一道白光閃現。
隻見一座白玉平台憑空出現,懸浮於半空之中。
“快看,白玉台已現,莫不是宗主親臨?”
“極有可能,就不知太上長老會不會來此觀戰。”
“可惜啊!我等修為太低,沒資格上台一見。”
“這位兄台,不要說你一個小小築基境,便是尋常金丹境,也沒資格登這白玉台。”
“難道非得入元嬰,才有資格一睹太上長老真容?”
“便是入了元嬰,還得有人引薦呢?”
“……”
玉台之上,設下九個尊位。
不一會兒,以蕭白衣為首,各主峰峰主攜一名元嬰境相繼現身。
他們相互寒暄,卻無人落座。
直到正中主位,出現玄磯老祖的身影,蕭白衣當即攜眾人一同行禮:
“恭迎老祖!”
玄磯老祖微微頷首:“白衣,清正,你們二人便陪坐左右。”
蕭白衣和風清正對望一眼,恭敬應道:“多謝老祖賜座。”
玄磯老祖又道:“若溪,你入元嬰後期,便落座白衣身側。”
安若溪回禮:“多謝老祖。”
玄磯老祖看向陳楚生:“楚生,你可落座清正身側。”
陳楚生聞言,受寵若驚。
似沒料到,玄磯老祖竟會親自安排他的座次。
他連忙謝道:“楚生謝老祖賜座。”
玄磯老祖目光掃向馮青霞、莫言、淩中泰三人:“你們三位,隨意落座。”
三人當即恭敬一拜:“多謝老祖賜座!”
莫言徑直來到陳楚生身側坐下。
馮青霞掃了安若溪一眼,終是衝著安若溪身側的空位而去。
至於淩中泰,則是跟在馮青霞身後,準備落座於她的身側。
至於隨行的元嬰境,皆自覺站至兩側,臉上沒有任何不快。
於他們而言,今日能登白玉台,在玄磯老祖混個臉熟,已是大幸!
七大峰主落座之後,蕭白衣這才傳音:“廣陵,老祖已至!”
顧廣陵得令後,衣袖一拂,隻見九龍台的結界慢慢封閉。
“兩位師弟,比鬥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