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幼幼匆匆往家裡走。
顧驍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微微噙著笑,像個小尾巴一樣跟著她回家。
往常他嫌遠的路,跟她在一起,卻好像變短了許多。
一回到家,宋幼幼就立刻進了房間,並鎖上了門。
顧驍聽到房間門栓哢噠的反鎖聲,那一路上都沒下去過的嘴角忽然就頓住了。
她忽然躲進房間,是防著他?
還是說,她不喜歡讓彆人知道兩人的關係,所以生氣他剛才在供銷社的行為?
想到最後這個可能性,顧驍的心忽然就像是被什麼堵住了,悶悶的難受。
結合今天宋家斷親的事,他不得不想到一種可能。
按照現在的政策,宋家斷親之後,她這種情況肯定是要下鄉插隊的。
除非她能立刻找到工作,或者立刻結婚……
想到這,顧驍的心更痛了,像是被無形的大手狠抓了一下。
顧驍不怕宋幼幼利用他,甚至說,她能利用他,他自己反而會很開心。
他樂意被她利用。
他難受的是……
宋幼幼選擇跟他,是不是因為不想下鄉,而是想留在賀文清的身邊?
賀文清可是從小跟她一起長大的,雙方從小也知道兩人有娃娃親的。
在讀書的時候,他是見到過宋幼幼對賀文清有多麼的好。
想到這,顧驍的眸子更黑了,像夜幕一樣,清寒又冷寂。
宋幼幼可不知道自己無心的一個舉動會讓某人聯想那麼多。
她一回到家就進了房間反鎖,是因為她的腳流血了。
剛才在宋家,宋寶珠摔碎杯子的時候,碎片劃傷了她的腳踝。
但顧驍太緊張她了,她不想讓他擔心,這一路上都不敢讓他察覺到異樣,想著自己處理好傷口就行。
宋幼幼拿出戴在胸口的玉佩,意念稍動,就見翠綠的玉佩中竟然滴下來一滴清澈透明的小水滴。
她用指尖接住,塗到了被劃傷的腳踝上。
下一秒,那傷口竟然神奇地愈合了,連一點瑕疵都找不到。
仿佛從來沒有劃傷過一樣。
宋幼幼做完這些,就把玉佩重新放回胸口,用衣服擋住。
這個玉佩從她記事起就是戴在身上的。
她養父母說過,在抱養她的時候,她身上就有這個玉佩了。
而且,在嬰兒時期,隻要這個玉佩離了她的身,她就會哭鬨不止。
所以她從小到大都貼身戴著這玉佩。
但這個玉佩其實有一個秘密。
而這個玉佩的秘密,她沒有告訴過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