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亂繁雜的記憶終於被吳澤仔細的梳理乾淨。
吳澤整個人就如同宿醉一般,腦袋又脹又痛。
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睛,就是一張傷痕交錯帶著淚痕的臉。
那人抽泣著,在看到吳澤醒來之後迸發出欣喜的神色。
吳澤剛想說些什麼,卻被喉嚨處的疼痛堵住了。吳澤翻身咳嗽了兩聲,那人溫柔的拍著吳澤的背。
隨即,吳澤就聽到了一道沙啞的粗糙的帶著忐忑的聲音
“抱…歉…,我…在你身上…聞到了蛇的氣息,我以為…你是那個家夥的…信徒。”
聽到聲音,吳澤轉過身來仔細的看著眼前這人。
他的四肢被扣著手腕粗細的鐵鏈,脖頸上也有一個如同關押牲口一般的項圈。
渾身血跡斑斑,散發著腥臭味。臉型十分優越,但是臉上縱橫交錯的宛若撕裂一般的傷痕破壞了全部美感。
但這些都不是最吸引吳澤注意的,最吸引吳澤注意的是那人眼眶裡已經十分黯淡的黃金瞳。
吳澤有些無措,他伸手顫抖著撫上了那張臉,然後忍著喉嚨處的疼痛對那人說
“你是海洋與水之王的直係後裔,也是最後的幼王,對嗎?”
那人欣喜的點了點頭。
吳澤卻被源自血脈當中的哀婉弄得有些傷感。
他沉默著喚出隕月刀,隕月刀隨著和吳澤的相處與磨練,已經有了些許神誌能夠通過一些短暫的意識回應。
吳澤通過這縷聯係將隕月刀換回身邊狠狠的劈向了囚禁幼龍的鐵鏈。
從係統空間內調出乾淨的清水和傷藥細致的為這隻傷痕累累的幼龍療傷。
在療傷的途中,那幼龍安靜的不像話,隻是睜著那雙略微暗淡的黃金瞳盯著吳澤目不轉睛。
吳澤看他這乖乖被擺弄的樣子,微微歎了口氣,啞聲對他說
“你叫什麼名字?”
一串繁複古老的音節自那幼龍口中吐出
“江瀾,我的真名…”
句話是用龍語講的。
語言是一個種族的傳承,也是種族文化的體現。隻要這個種族的語言永不斷絕,那麼他們的意誌也將永遠留存。
吳澤仔細將江瀾身上的傷口處理好。隨即又從係統空間取了一套乾淨的衣褲,幫他換上。
江瀾好奇的揪揪袖口又摸摸褲腰,歪著頭看著吳澤在忙碌。
江瀾又問吳澤
“你叫什麼呀?多大了?”
依舊使用的龍語
吳澤看了他一眼,用龍語回道
“吳澤…我父親給我的名字。年齡的話…還差十來天就18歲了。”
江瀾卻在聽到吳澤的話後,猛地瞪大了雙眼震驚開口
“18歲!你才18歲?!”
吳澤看他這樣子,好似有些不解對江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