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完畢,會以慕被會大王留在了大殿。
前刻擅自出氣,即便是為大哥好,但那番話很有可能就會傷了兩國和氣。
“你以為一時出氣能換來什麼?是換來他們對我尊重,還是對你和妹妹的尊重。”
“國法,國訓,國德,父上一一讓你背誦了的。是不是我這個大哥當了王,你就全部忘光了!”會宸朝他發著火。
三弟從來都是如此衝動,自成一套,頑劣成性。
會以慕跪在地上,數著麻布毯上結了幾個球,根本沒仔細聽大哥說什麼。
“去去去,給我去雲清閣背誦國訓,等背熟了再給我出來!”
他站起來,斜了一下嘴,敷衍地應了一聲:“好,大哥。”
會宸繼續凶道:“你還給我斜嘴”
會以慕不想再聽大哥嘮叨,小跑到了雲清閣。
雲清閣有個不大的院子,裡麵米白色的大理石凳,映著陽光泛起白色的光芒。
旁邊的盆栽種著普陀水仙和各色的山茶花。
山茶花還沒到開放的季節,不過,有幾朵火紅色茶花搶在其他花朵之前悄悄綻放。
其中的隔間一進門是一張檀木的大案,案前十方寶硯擺的整整齊齊。
案的後方,就是會以慕最頭疼的先祖父手書《敬雕誠訓》。
手書裝裱懸掛於此,已有多年之載,常有人打理,倒和新掛上去的沒啥差彆。
會以慕瞟見紫檀架上大盤裡,放著兩個嬌黃玲瓏的黃金佛手。
佛手是婺華城的特產,黃金佛手更是上上品。
想來二哥前陣子又去婺華城尋書去了。
“大哥剛登基,你就又來光臨我這閣子啦。快坐下吧,我有煮了茶。”
來者一身月白色的窄袖袍,微微上彎的桃花眼,吐出的一字一句都柔軟細膩。
正是雲清閣的主人,剛封為中正文官的前二皇子會沄。
“二哥,你不可笑話我。我今天可是幫大哥說了話,哪知道妹妹被人潑了酒,我還要被他罰。真是倒了什麼黴,乾什麼事情都要罰我背國訓”
會以慕拿起果茶,痛飲了兩杯。
哎,乾什麼事情都能撞在大哥的底線上。
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是第幾次關到雲清閣裡了。
前時,莫涵煦目送垂頭喪氣的會以慕遣去雲清閣,他這次來可不是隻為了宴會。
會國與小薌國皆敬雕,雖說三十幾年來兩國交好,但因小薌國土於邊塞,三國之中永遠位列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