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獨獨一眼,卻是難忘。
歲月像是從未來過,十一年後的會以慕,仍是那個清秀的師弟,似乎一切都還沒有發生,仿佛他們隻是下山查案提高修為。
“本就是挑了適合你的。”
莫涵煦回答他時,兩人已到小薌最熱鬨的地方了。
小薌本是邊疆地區,自給自足,直到當年會國會沅祥與小薌結盟,互贏互利,小薌也破天荒的有了商業區。
雖無會國和陳國的街巷,在草原上相連的格日,敞開皮布,商人們都興致勃勃地歡迎著客戶。
與王帳邊上不同,這裡皆是鄉民,熙熙攘攘。
“莫涵煦,你沒搞錯?我們這樣不就是為了找隱蔽的地方回去嗎?但這可是新張道。”
會以慕掙脫著要下來,前麵師兄說的沒問題,他是會國人,再加上他哥會宸,估計一時半會兒不會答應,撤掉他的王爺頭銜。
本來出現在小薌就是非常無禮的行為。
但事已如此,當初若是讓他不跟著莫涵煦回來,估計他自己都說不服自己。
莫涵煦意外的從了他,放他到地上,慢條斯理地說:“師弟,還有更好的路徑?”
會以慕聽他那仍未化霜的語氣,倒也沒被他勢氣壓倒。
“新張道乃是小薌最繁華人多的地方,小薌的閒散修士包括山餘派都住在這附近。這人一多便更是危險。你我都做到如此份上了,你看我穿著女衣,不對,你你好像沒做什麼”
麵具戴在莫涵煦臉上,看不出神色,會以慕講著,他依舊向前走,也不反駁。
“我自然是因為不想被旁人發覺,亦是不想因我,兩國再有紛爭。但師兄問更好的路徑,我不常來小薌,實在不太知曉。”
會以慕撒謊了。
十一年,他來過最多的地方,就是小薌國。
可就是他再也未靠近王帳,僅僅隻是坐在無名的草地上叼著一根嫩草看藍天。
反反複複的來此,心中的行動也很是明確,他就是想來瞧瞧師兄的故土,卻常常看著看著便淚流滿麵。
肉眼瞧著,草原總是離天空很近,從前會以慕在這自言自語,似乎前世的莫涵煦能一一聽見。
後來身邊多了一個調皮搗蛋的莫覺遠,每次都用撿來的木棒插在土裡,說是祭拜遠方的爹,惹得會以慕哭笑不得。
會以慕便會教育他,讓他不得如此。
在他心中,師兄總有一天會回來的,說什麼祭奠,多有不敬。
莫覺遠就和他嘴硬,不管什麼說法就是要祭拜,說是這樣才能“鬼魂皆安”。
“走這裡自然有道理,師弟說的沒錯,新張道人多混雜,很是危險。”
“但若反過來想,正是因為人多,一雙情人出現就很是平淡無奇,他人不會過多注意。隻需,在路上之時,少言,即可。”
莫涵煦看他一副為難的樣子,笑道,“還有什麼要說的,回格日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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