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每次都走的不同之路,好生疲憊。她不忍在心中抱怨。
裡麵的聲音道:“讓她進來。”
木門推進去,她忍著腰疼,昂首挺胸。撐的一身冷汗,也不敢敗下陣來。
平台的蒲團上坐著的中年人正擺弄著算盤,“哐哐”的聲響響徹整個廳堂。
安落瓊撩起裡外衣,雙膝跪下,背上冷汗難免沾到傷口,她咬牙,很是恭敬地磕頭行禮:“晚輩叩見伯伯。”
那人像是沒聽到一般,繼續打著手中的算盤。她便跪著,等他開口。
蹙眉和抿嘴均是強忍著腰部的劍傷之痛,可她依舊一聲不吭,仍是挺直腰板,保持行揖之狀。
“老爺,酉時七刻了。”
旁邊的侍女過了許久,提醒著仍在打算盤的老爺。
“你們都先退下吧。我有話與安郎相說。”
他擺擺手,下人便都退散去。
老爺這才停下手上的動作,瞟向麵色難看的安落瓊。
江栓嚴見她跪著的樣子,居然笑了起來,語道:“現下要給你尋彆處安插,葉宅毀於一旦,功勞少不了你。還有啊,看你跪著這般不舒服,坐起來與我說話吧。”
他這麼一說,安落瓊便再行禮,“安喜,謝過伯伯。”
她慢慢坐下,等坐穩了,又是一次作揖。
江栓嚴似乎習以為常,見怪不怪,坐在台上微微抿茶。
“說來,今日可是你的生辰。伯伯自然給你安排好了之後去處,更有一份大禮,為喜兒備著。”
他緩緩說道,卻收去了笑容,沒了神色。
“晚輩生辰不值得一提,伯伯說過便過。若非伯伯,晚輩何德何能,能活到今日。”
安落瓊低聲回答。
她是越仙族後人,當年全天下追殺,到陳國躲躲藏藏,父母仍是被殘忍殺害。
若不是那日遇上江栓嚴尋街,給她扔了一大袋紅糖饅頭,之後又是讓徐誠傑帶她去酒糟鋪子躲過災難般的幾年,那她便早就不在人世了。
活不下去的日子,她聽到最多的名字就是江栓嚴,托人問她是否還安好。
她小小的一個小姑娘,那時沒日沒夜躲在底下的酒窖裡哭。
即便如此苦,她悄悄記下救命恩人的名字,她必須報恩。
待她長大些,有一日被接回了江府,見到了那位送他饅頭的恩人,她以為自己能做個旁係小姐,呆在這等到出嫁。
可伯伯帶她到大院子裡,讓她選劍和可行術法的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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