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她半夜起來,又把傷口拉開一段,此後房間就放進香爐。
“地方實在太小,我把床鋪搬到地上便好。”會雨新貼心道。
安落瓊坐在床榻上,凝望著她,道:“一起睡床板吧,這會蟲多,地上睡不安穩。”
她很少這麼耐心的說話,甚至嘴邊帶著真實的笑容。
她能懂得會雨新純粹的想法,自己的傷口還沒好,若是兩人一起確實可能因為睡著時的不知會重新弄傷她。
“我也不希望你被蟲咬的渾身是包。”
安落瓊見她一時不知如何回答,聳肩道。
會雨新沒再推辭,時候不早,由不得磨蹭。三哥囑咐過她,照顧好安姑娘,好好帶帶她。
“安喜,好夢。”她笑道。
安落瓊縮到了被子裡,回答道:“你也是。”
當時半夜她說過名字換著來叫喚,這幾日每次開口都能聽到不一樣的稱謂,從未有人對自己言而有信到如此程度。
也是,世上知道她真名的人,稀少可數。
要一直好夢下去,帶著天真的笑容永遠燦爛啊,會雨新。
幾人早晨是被外頭的哭聲吵醒,莫涵煦開啟木窗,瞧不見哭聲是何處傳來的。
“師兄,怎麼回事?”
會以慕揉揉眼睛也湊過來看,也是看不見聲音的來源。
更奇怪的是,現在是大白天,為什麼貧民區還是人煙稀少?
掛著招牌的店少有開起,實在異常。
到了樓下,除了小孩子在嬉鬨,大人皆是愁眉苦臉。會以慕攔住一個大爺,問:“大爺,這裡最近是出什麼事了嗎?”
大爺眯著眼道:“公子,不是最近出事,是最近頻繁出事。以前的老臣總是剝削我們的錢財,新王也管不住,幾年來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啊。前村那邊,死了好幾個人,命苦啊,命苦啊。”
說完就拄著拐杖繼續往前走了,會以慕皺緊眉頭。
另外兩人不知大爺說的老臣是誰,他卻是知道的清楚,說的估摸著就是前朝的老丞相方起莘。
狂妄的目無新王會宸,傳的是人儘皆知。
貧民地本就是會國不堪的一麵,他居然還有臉來剝削。
莫涵煦說道:“去前村看看。”
大爺說的前村就是最前頭的村,貧民沒有學識也不會什麼意蘊,名稱就是順口所叫。
順著起起伏伏的哭聲,前村便到了。這裡的破敗比客棧能看見的,是甚上加甚。
沒有房瓦的露天草房,鋪在地上臟兮兮的草席,散發著陣陣汗臭味。
小孩子揪著早就不再嫩綠的狗尾巴草跑來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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