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茶盞迅速放下來,顏義長老麵露恐色,驚問:“誰?”
莫涵煦意識下與師弟對視一眼,他正彎著眉角,準備好開口了。
確認兩人心神一致,會以慕道:“會國重臣,蘇靈揮蘇大人。”
“什麼?!”在場之人頗為詫異,幾乎異口同聲。
會以慕聳聳肩,托住下巴笑言:“小拂,就是你說的笑的很可怕的那個叔叔。”
小拂嚇的哭出來,躲到旁邊弟子的肩膀後,害怕地發抖。
“以慕,孩子小,你彆嚇他。”莫涵煦拍他肩膀,教訓道。
“好的,師兄。”
客棧外邊忽然下起雨,拍打於地麵,響徹客棧內。
店小二慌忙跑去關門,可惜門框已浸水。“怎麼還下雨了。”秦沫擺擺身側的勝者,感歎一句。
顏義長老撫過胡須,微微搖頭:“變天愈來愈快嘍。”
葉宅之事,恐怕僅是開端罷了。第二十九代雕王杳無音訊到如今,算來已有七年。
不論是江湖之人還是朝堂之上,平民百姓中有所打算的人也好,其他族群盤算已久的也罷,對神雕靈所建之法,早就虎視眈眈。
處心積慮多年,總有一日將會按捺不住,這天下,終將是要殺將起來的。就看誰先動手,誰守著初心。
喝完杯中盞茶,莫涵煦道:“顏義長老,若是可以,我們師兄弟想與你單獨相談。”
長老猶豫再三,和邊上兩位得意弟子交頭接耳,好久才回答:“老生和各位少俠談談便是。”
會以慕見那些弟子防備,剛帶長老上樓梯幾步,就拿著長矛在下邊候住。江湖最忌諱的是談心,最重要的也是談心。現在多少防備,之後不知就有多少信任。
“吱嘎”房門確認關緊,莫涵煦便請顏義長老於蒲團坐下。
“師弟,摘了棉紗吧。”師兄柔道。棉紗從流蘇處拆下,笑盈盈地看著長老。
“王爺!幾位是尋嗣修士!”他急要自蒲團上站立,給幾位行禮。
三人趕忙攔住他,會以慕道:“哎呀,哎呀,不必多禮,本就是有事相談,時間緊迫。”
長老恍然大悟道:“原來葉宅一案甚是嚴重,仙修都派遣尋嗣修士為之調查”
莫涵煦行了大禮,極是莊重地說:“後學是想請瑤海派幫個忙。”
“尋嗣修士之托,老生必會辦到,安排便是。”見顏義長老答應下來,幾人鬆了口氣,秦沫雖然不清楚他倆的具體打算,左思右想猜到幾分。
繞到會以慕後麵悄悄問他:“是讓他們幫忙傳訊嗎?”
“等會你就知道了,”會以慕把他推到旁邊,“說話站遠一點,耳朵熱的慌。”
說著撓撓耳朵朝師兄貼近。至於這般?秦沫一頭霧水。
莫涵煦不遲疑,接著道:“此事必然和陳國王室大有關聯,當日沒有搜到確鑿證據,必定早打算滅了跡。我們打算潛入陳國宮中,探查案情。”
“少俠的意思是借我們些人馬,以作備用?”長老回應道。
會以慕緩緩走到師兄身邊,搖搖頭,繞過顏義長老一圈。
待轉回來,嚴謹相說:“此隻是一項。更重要的,是要拜托長老通知各大門派和武林中人,近些日子要小心行事。若是遇到麵生之人更要多加留意,但切記明顯的加派防守,以免被有謀之輩查出端倪。”
瑤海派的大長老中毒,說不準下個月就是山餘派,又或是其他散士。
師弟的想法確實透徹,要是在陳國查詢之時,江湖中已紛爭一片,那可就真的棘手了。莫涵煦快速應和道:“我師弟說的正是,隻是不知顏義長老意下如何?”
前麵問句之時,長老還是恨不得誓死幫忙的麵色。聽了會以慕一言,眼神多少凝重起來。
“顏義長老定然擔心還中毒深重的大師父,瑤海派如今定然是救人第一,若是辦其他的事,定會拖延療愈時間,驟而使派中上下大亂。”秦沫在後頭仔細分析道。
作為旁觀且被瑤海派追殺一日的秦沫,比起他倆更知道瑤海派救人之事有多麼重要。顏義長老見是被那位錯怪了的公子所理解,麵上多了層愧對與敬意。
“秦公子說的沒錯,幾位是尋嗣修士,我也不多做遮掩。大師父武功甚高,為人警惕,對不熟之人戒備為上,前麵聽幾位分析至此,恐怕派中有內鬼與有圖謀之人接應也未可知。”長老順水推舟地說下去,口氣中透著無助。
所謂一派中人,中間立威的頂梁柱出事,自會使派中動蕩。何況何人下手尚未明確,擔憂也是自然。
莫涵煦微笑道:“長老,我一個做師兄的還沒師弟想的周到,實在慚愧。如此一來,你們先安定派中,今日之對話,切記封口。傳話之事,我們三人另會安排,就與瑤海派借上幾人一同去陳國,此可?”
“多謝幾位少俠體諒,老道自會安排極佳的人手,助幾位至陳國查案,”長老聽聞立馬答應了下來,“天色不早,派中事務繁多,與各位少俠約在明日午時於勍望樓相聚。老道先行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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