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路堯表情變化多端,一會在搖頭,不時地皺著眉,偶爾還流露出懊惱的神色,吸引了上官昀的注意。
她停下進食的動作,半側身子抬手支起腦袋,饒有興味地望著他,耐心等待。
不出所料,從回憶中抽離出來的路堯扭過頭,支支吾吾地試探:
“上官,昨晚我們是不是……有那個?”
上官昀微微挑眉,頓時了然於心,興起逗弄的念頭,明知故問:“哪個?”
“就是……你懂的。”他眼神左躲右閃著,就是沒有勇氣正視她。
然而“事關重大”,路堯必須要弄明白。
偏偏,此時的他羞於啟齒,隻好委婉地表達:“在我意識不清的情況下,有沒有給你帶來了……什麼傷害?”
關於事發經過,路堯毫無印象,但身體上殘留了不少的痕跡,全是不容他狡辯的有力證據——
當然,他也不是那種“敢做不敢當”的偽君子。
一聽完,上官昀大致能猜到路堯的心思。
原本在入睡前一刻,她想的都是等他醒來,要好好秋後算賬的事。
可是,當白天觸目可及的是那張天使般的睡相,以及他擁緊她還不經意蹭蹭臉頰的小舉動;
無來由地,上官昀感到一丟丟的心軟。
雖然改變初衷,決定“大人不記小奶狗過”,暫且放他一馬,但並不代表她會一筆勾銷,好歹也要給點“小教訓”。
轉瞬之間,她癟了癟嘴,麵露苦澀:“噢?我還以為你會抵賴呢!”
“啊!?”路堯瞪圓了黑眸,經她這麼一說,也就是證實他們的確發生了親密行為。
上官昀乘勢出擊,故意用那種令人想入非非的詞語進行描述,還放慢語速來吊足胃口:
“你確實挺粗魯的,也很猴急,差點害我……”
這不,某人的表現十分貼合“猴急”一說,忙不迭地打岔,眉眼中、俊容上是一覽無遺的擔憂和焦灼:
“你怎麼樣了?是不是很嚴重?要不要我……”
上官昀頓覺有點良心不安,及時喊停惡作劇,卻依然沒忍住地輕笑出聲,“噗哈~你想到哪裡去了?”
她一秒變正經,“我說的是喂你喝蜂蜜水的事。”
“你這家夥,死活不肯張嘴,非要我嘴對嘴,才會有反應。”提及此事,她免不了就來氣,自然不留情麵地吐槽:
“而且還像台吸塵器,讓我差點就喘不上氣了。”
“對不起,上官,我真不是故意的。”路堯一股腦地在道歉,對於她的話,絲毫沒有半點的懷疑。
不過,他仍有點不放心地多問一句:“隻有那樣嗎?難道我們沒有發生肢體……的碰撞?”
如果她給出否定的答案,那麼就無法解釋他胳膊、後背上的指印;
要是再深入去想的話,更是細思極恐路堯的臉色遽變,難看得很。
聞言,上官昀眯起美眸,帶著審視的目光,下一刻,她翻臉比翻書還快。
“路堯,你竟然醉到連這種事情都無法確定的程度了嗎?”
她橫眉怒視,佯裝一副火冒三丈的模樣,向來溫柔的聲線混合著尖銳,如機關槍似地發射“嘴炮”:
“哼!還信誓旦旦地說要為我守身如玉,按你現在喝蒙就失憶的狀態,怕是以後彆的女人一杯酒就能輕輕鬆鬆地放倒你。”
“到時候,就是俎上魚肉,任由她對你為所欲為、上下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