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多鐘。
寬敞明亮的客廳內,一男一女各占據著一方空間。
上官昀交疊著雙腿搭在茶幾上,低頭“咕嚕”地喝著冰美式。
吸完最後一口褐色液體,她單手揭開杯蓋,仰頭倒了兩個冰塊進嘴裡。
想起這杯冰美式可謂是來之不易。
從醫院複診回程的路上經過咖啡店,勾起了上官昀對咖啡因的渴望。
她當即讓路堯就近停車去買一杯解解饞,結果呢?
他是把車停在路邊,卻掏出手機上網搜索,再擺在她的眼前,慎重其事地說了句“咖啡內含有少量的血管活性物質,不利於傷口的恢複”後,就發動引擎踏上歸途了。
氣得她鼻子一個勁地“哼哈”出聲,臭著一張臉好一陣子,才換來某人的妥協。
即使上官昀現在能悠閒地喝到冰美式,但心裡仍存有幾分怨氣:憑什麼連喝點飲料的自由都被剝奪?
“哢嗞哢嗞~”
她用力咬著冰塊泄憤,麵露嫌棄地看向身穿著的連衣裙——
為圖省事方便,這兩天出門,路堯給自己換上的都是寬鬆款式的裙子。
關於這一點,她能表示理解:畢竟t恤、襯衣一類的,穿起來挺麻煩的,免不了會大幅扯動著手臂。
隻是,他挑的無一例外全是粉色係的,絲質的吊帶睡裙、貼身的內衣物難逃某人的魔掌。
以致於上官昀不禁開始懷疑:想必在路堯的內心深處住著一位“粉公主”,否則就是妥妥的“直男眼光”。
話又說回來,得要具備前提條件,他才能將想法付諸行動——
衣櫥裡確實陳列著不少粉嫩款的衣服,但那些是用作出席某種場合偽裝她的“傻白甜”人設,並非日常打扮穿的。
路堯這個好家夥!
她特意把它們擺在最邊角的位置,他居然還能眼尖地翻找出來,甚至不帶重複給她玩“換裝py”!
想到這裡,上官昀揚眸,朝不遠處的男人使出一記眼刀子。
奈何,對方早早地豎起了銅牆鐵壁,自動屏蔽外界的任何信號。
一回到住處,路堯二話不說地整裝完畢,開始了枯燥的拳擊訓練。
拉伸熱身,單是準備運動他就花了十多分鐘,接下來便是全套分解動作的重複練習。
四十五分鐘已經過去,某人仿佛是不知疲憊為何物,依舊充滿乾勁。
出拳乾淨利落,一收一放,力道強勁十足。
右勾拳、左踢腿、一二連擊的招式姿勢都很到位,絲毫不含糊。
可見他確實下了功夫,從零學起。
明明已是汗流滿麵,身上的純白t恤被流淌的汗水濡濕,棉質麵料貼合著軀體,勾勒出肌肉紋理的線條,營造出一種“若隱若現、要露不露”的視覺效果更為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