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對不起,我惹你生氣了。”路堯見她不肯搭理自己,便俯低身子,以前額相抵。
“哦?你做什麼事了?”上官昀輕挑秀眉,聲音聽起來頗為平和。
“不讓你開車。”
這隻是件小事,她純屬借題發揮,重點不在此!
好一會兒沒聽見下文,她後仰腦袋,不想被他親昵的舉動乾擾心思,語氣略顯惡劣:
“沒啦?”
路堯直起身子,轉而掬起上官昀的小手,不確定地問道:“還有座位的問題,對嗎?”
起初,他單純以為是自己的拒絕讓她感到不快;
等他坐上後座,安蓓蓓又緊隨其後,他隱隱覺得不對勁;
尤其當自己回到副駕位,上官才發動車輛,便意識到關鍵所在。
上官昀昂首,總算願意正視路堯了,她沒有正麵回答,反而拋出一個“假設”:
“如果今天晚上,我帶上一個小鮮肉,介紹他是我毫無血緣關係的乾弟弟,還和他坐在前排有說有笑地聊天,而你,隻能坐在後麵眼巴巴地看著,你作何感想?”
易地處之,方可切身體會。
聯想到那樣的畫麵,他不由地心口發悶:“我會不開心,很難受。”
“哼!”她再度撇開臉蛋,想抽回被緊握的小手,卻不能如願。
此時,路堯更內疚,歉意布滿了整張俊臉,連帶著嗓音也有了變化:“對不起,我沒有顧及你的感受,不該冷落你的。”
事實上,在前往餐廳的路程上,他並沒有和安蓓蓓聊天起勁——
幾乎都是她講個不停,而他隻是偶爾回應一句,皆因路堯專注在駕駛上,左顧右盼著路況,沒辦法分神去聽對方說了什麼。
沒想到看在上官的眼中,竟有另一番解讀,這是他的疏忽。
“還有呢?”她麵不顯色,實則心裡早有了軟化的跡象。
“以後我開車,副駕位除了你,彆的女生我都不讓坐。”路堯鄭重其事地承諾。
“我不至於這麼蠻不講理,女性親屬的話,我不介意的。”彆把她當成武則天,沒那般專製獨權。
“我知道上官很大方的,是我在意,隻想讓你坐在身邊。”他搖著頭,順帶地晃了下兩人交握的手臂。
一聽,上官昀心情“陰轉多雲”,初綻笑顏,“知錯就改,挺好的。”
她就很欣賞路堯主動認錯這一點,雖說有些時候錯不在於他(好吧,她承認自己是有一丟丟的過分),但他表現出來的良好態度,至少就讓她的怒氣消退一大半。
“那個、上官”
“嗯?”
“誤會”化解後,路堯提出一個盤踞心中久久不安的請求:“你能不能答應我,以後彆像剛才那樣開車呀?”
“怎麼?”上官昀暗忖:是看到安蓓蓓不舒服,心疼了?
雖然回程的途中,車內一片安靜,但她通過後視鏡發現後座的那名乘客臉色不太好。
“我知道你車技很好,可是見縫插車這種行為太危險了,我會擔心你的安全。”
“我平常不會這樣的,今晚是特例。”她撇唇解釋著。
一來是借此發泄內心的不滿,二來就是想要警告安蓓蓓——
她可不是好欺負的女人。
以前,上官昀頂多是和赫連禾上賽車場打賭時,求勝心切的她才會玩起超車的把戲;
其他時候在馬路上行駛,她可安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