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買來自學的，想提高一下自己的中文水平。”
乍一聽，像是那麼一回事。
上官昀彎身探向床頭，按開床頭燈。
注意到在路堯那邊的矮櫃上也放著幾本半指長的書冊，書脊上印有漢字——
大概率是詞典一類的書。
這就怪了！
同居以來，除了劇本以外，她沒見過他捧著“大塊頭”的書，像是搜索詞語，他常用都是網絡。
怎麼就突然對實體書感興趣？
還一口氣購入這麼多本。
敢情路堯是想發奮圖強，然後偷偷驚豔所有人？
問題在於，他有工作在身，下戲後就回酒店給她打視頻通話。
就算不聊天，各忙各的，記憶中她沒看到過他翻書的場景。
他總不會是利用零碎時間學習？那不得隨身帶著書？
但……
上官昀瞄了眼詞典，嶄新的外殼看上去沒多少使用痕跡。
“你學到哪呢？”她試探問了句。
“就、就看到前幾頁。”路堯靠過去，伸手試圖取走她手上的詞典。
卻被對方快一步地閃躲他的動作。
而後上官昀翻開第二頁，臨時起意：“小考一下，‘哀樂相生’含義是？”
“ai什麼sheng？”路堯磕磕巴巴地道。
她直接pass，繼續提問：“換一個簡單的，‘安步當車’什麼意思？”
“額、anbu應該是……”他放棄掙紮，直接承認：“我不知道。”
“這兩個成語都是前幾頁的內容。”上官昀合上書，把詞典塞回枕頭下方，問得隨意：“你不是說看過了，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該不會是覺得枕頭太軟，拿這個墊著用吧？”她逗趣著拍了兩拍枕麵。
她怎麼都想不通，更覺得詭異。
路堯的中文交流不存在問題，又不需要參加考試，就心血來潮地學成語，而且還特意背著自己不讓她知道，有必要卷成這樣？
直覺告訴上官昀，其中有“鬼”。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耐性儘失，不再繞圈子。
“上官，我沒騙你。”路堯拉過她的手，握在手中，“我真的有在看書，就是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啊？”疑問的泡泡又冒出一個：“你都看得犯困，還買這麼多？”
“我不確定哪本有效，就都買回來了。”
有效？上官昀腦子一轉，隱約讀取到有用信息，不確定地問：“所以這些書，你是買來助眠的？”
“嗯嗯。”路堯點頭如搗蒜。
她愕然，猜測種種可能，萬萬沒想到會是這個理由。
很快又覺察到不對勁的地方：“不對啊，我們同床共枕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沒發現你有失眠的毛病啊。”
上官昀暗忖著：好險~差點就上當了！
想忽悠她，沒門！
“以前是沒有。”
她微微蹙眉：“是最近才開始的，難不成是我的床太舒服了，你認定它啦？”
看來應了那句老話：一分錢一分貨。
這不，一張床就讓他給睡“上癮”了。
路堯搖了搖頭，黑眸凝睇著她：“不是床，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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