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臨上樓前,路堯還留了話:“二哥、二嫂,慢用哈,吃完會有人收拾的,隻管忙你們的事去。”
聞言,上官昀直接上手捂嘴,壓低聲音:“你給我消停會吧。”
真是“無知者無畏”!
敢當麵喊“二嫂”,也就隻有他這個愣頭青。
路堯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在踩雷,被堵嘴絲毫不抵抗,任由她拉著手,跟在其後頭。
餐桌上,左伊藍收回視線,有感而發地低語:“真羨慕,能有個這麼可愛的男朋友。”
坐在旁側的男人聽得清楚,眉骨微動:“可愛?”
“嗯,敢作敢當,愛她就直率地表達。”她慢悠悠地舀了一勺紅糖薑茶入口,甘甜中帶著微微的辛辣,滑過喉嚨尤為滋潤。
他夾著卷餅的手一頓,揚起一側的嘴角:“又怎樣?不照樣變成前任。”
左伊藍雲淡風輕地回了句:“分手而已,又不是沒有複合的可能。”
南宮念一聽,胸口鼓起,啞著嗓音:“那我們呢?也有這個可能?”
終於問出口了,他全身緊繃著,等待她的回答。
沒有預期中的沉默。
“你和他,能相提並論嗎?”
她的反問,比正麵的拒絕更令人難看。
“你!”南宮念咬緊牙關,眼神微暗地凝睇著左伊藍——
她不曾給過他一個眼神。
全副注意力放在喝糖水上,仿佛是在和空氣對話。
就在他假裝若無其事地吃早餐之際,左伊藍瓷勺一放,開口了:“唉~年少不更事,很容易被假象迷惑。”
“放著陽光大男孩的告白不理不睬,非要上趕著倒追看似深沉實則偽善的麵具男。”
說著,她又在歎氣搖頭,“怪我,自視甚高,天真地以為自己會成為最特彆的那個人。”
的痛!”她咬牙切齒地低咒。
“你……後悔了?”
“可不嘛。”她吊兒郎當地接了句:“也怨不得彆人,誰叫我自討苦吃呢。”
“那右右呢?你後悔生下我的孩子麼?”
話落,左伊藍猛地起身,冷眼瞪視男人:
“不後悔!右右是我——左伊藍懷胎十月孕育的,不單是我孩子,更是我唯一的寶貝。”
“而你,不過就是生物學上的父親。”
南宮念下意識伸手拉她坐下,卻被她更快地躲避開。“是我的口誤,右右是我們的孩子。”
左伊藍不搭理,“我們的孩子”——他是故意的。
見她沒反應,南宮念借用她的原話問道:“你唯一的寶貝很想你,你不回國看他麼?”
“當媽的事,你少管。”她語氣不善地回懟。
“行,當爸的沒時間,既然親媽不管不顧,我就給他找個後媽得了。”
你敢!左伊藍抿緊雙唇,硬生生地忍住——
狗男人就是存心惹怒她的!
千萬彆再上當了。
她左手拿起一整塊三明治,右手端上剩一半沒喝的紅糖薑茶,轉身前
“激將法過時了。”
古人雲:“自古紅顏多薄命。”
自認是有幾分姿色,但不至於到“傾國傾城”的程度,她不理解怎麼就招惹上“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