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金星隻是看了一眼幾人擋的嚴嚴實實的桌子,淡淡一笑,簡單交代了幾句後續的安排,便留下他們自由活動。
幾人又再坐了一會後,實在無聊就準備去天庭其他地方轉轉。
從精神病院出來的林七夜睜開眼睛,“…我突然想起來,我出去上個廁所,等我一下。”
隨便找了這個理由出門,讓孫悟空從精神病院出來,但他也不好突兀脫離小隊太久,加上得知孫悟空要去見沙悟淨和豬悟能,他不好跟著。
偽裝後的孫悟空,輕車熟路地避開天庭眾仙,從瓊膳宮撈出一袋子東西,再悄悄來到了神山最高處。
風微微拂過,青草搖曳如波,樹影婆娑間,碎金般的陽光斑駁地灑落在那兩塊簡陋的木板上。木板上字跡雖有些潦草,卻深深鐫刻著兩行名字:
——師弟豬悟能之墓。
——師弟沙悟淨之墓。
時光仿佛在這一刻凝滯,木板上光影斑駁,泛起一層舊舊的黃,像是某段塵封的記憶,正輕輕被風掀開一角。
孫悟空半蹲下來,懷中緊抱壇未啟的酒。
他將木板往土裡重重一插,手在石麵上停頓良久,才緩緩收回。
“呆子,老沙……”他聲音沙啞,“今天……咱兄弟幾個,又能說說話了。”
話音未落,一道白影自旁掠過,猛地一頓。
“大聖?”
孫悟空驀然回頭,隻見太白金星愣在原地,滿臉不可置信。
他眼神一凜,金眸微眯,手中酒壇輕輕放下。下一刻,已至太白麵前,一把攥緊他的衣襟。
“老梆子,你來乾什麼?”
“大聖,真是你……你回來了?”太白像是才確認眼前並非幻影,卻又蹙起眉頭,語氣困惑,“我不過是下班路上路過此地,你……是何時歸來的?”
孫悟空那雙金色的眼眸死死盯著太白星君,觀察太白臉上的每一絲變化。見他驚愕不似作偽,畢竟他是林七夜帶出來的,不能暴露太多,哼了一聲,便鬆開手。
“不管你是真路過還是假路過,今日就當沒見過我。其他的……識相就彆多問。”
“知道知道。”太白星君連連頷首,整了整被扯亂的衣襟。目光不經意掠過那兩塊簡陋的石板,微微一頓。
“大聖啊……你回來,是特地……為他們立碑?”
“怎麼?不行嗎?”孫悟空語氣生硬。
“行,自然行。隻是……”太白星君輕揮拂塵,見孫悟空已露出不耐之色,才嗬嗬一笑,“隨我來吧,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孫悟空眉頭緊鎖。
“或許……有你想見的人。”太白星君依舊含笑不語,神色莫測。
孫悟空沉默片刻,還是撿起地上的東西走了過去,“老梆子,你要是耍我,你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