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大師兄乃是出於同門之誼,主動為我擋下雷劫,奈何其修為有限,以致重傷。怎的在你們口中,卻成了我害大師兄受傷?隻因大師兄重傷,我才厚著臉皮奔赴煉丹宗,欲親手為大師兄煉製恢複丹藥。奈何我與大師兄皆為冰靈根,在此數年,毫無所獲。我正滿心愧疚不安之際,師尊竟率眾前來,不聽我解釋,開口便要親手廢我。丹陽掌門亦是因師尊譏諷才出手。眾所周知,修真界以實力為尊,師尊修為不及丹陽掌門卻口出惡言,試問哪位大能可輕易釋懷?若不是丹陽掌門宅心仁厚未用全力,咱們玄星宗怕是早已易主,你們還不速速感恩丹陽掌門不殺之恩!”顛倒黑白之術,白矖可謂運用得爐火純青。隻見她眉目淩厲,言語之間,似有千鈞之力,直逼人心。
那些指責她的弟子們,雖覺有些不妥之處,但在她那銳利目光的注視下,竟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開始反思。
聽雲真人見局勢對己不利,心中怒火更盛。冷冷地看著白矖,語氣陰沉地說道:“逆徒,還敢狡辯!為師今日便將你逐出師門,日後再相見,便是你的死期!”
聽雲真人話音剛落,白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掏出許久未用的大喇叭,運轉靈力,確保方圓數百裡之人皆能聽到:“逐出師門?你以為我願意做玄星宗弟子?這些年來,你可曾將我視為徒弟?本不想言,但今日不得不說!你以為你對石醇霍的那些齷齪心思無人能察?你當他人皆是蠢貨嗎?各位同門!你們想想,能入宗門修煉者,皆天賦非凡。然入宗多年,你們可有多少進益?你們費儘心力所得之天材地寶,自己又用過多少?為討好這位大師兄,你們每日都在做何事?你們入宗之目的便是為他送資源嗎?他憑借你們的資源,修為突飛猛進。百年後,他逍遙自在,誰還會記得你們?世人皆讚他石醇霍為天才,那你們呢?隻能落得個不思進取、自甘墮落之名。”
天空中的烏雲仿佛被白矖之話觸動,翻滾得更為劇烈。那群玄星宗的弟子們麵麵相覷,神情間流露出迷茫。大師兄平日裡那令人著迷的光輝,在白矖犀利的言辭下,顯得如此蒼白。
數百裡範圍內的修士皆聽到了,心中同時閃過:“哦……原來玄星宗掌門與其徒弟竟有此等秘事,難怪對白矖下通緝,這其中定有內幕!”切勿小看修士的八卦能力,不出一月,此消息必將傳遍整個大陸。
聽雲真人目睹此景,心中怒火更旺,指尖顫抖著指向白矖:“你……你簡直是胡言亂語!好,既然你如此不識抬舉,我便讓你知曉後果!”
白矖傲然相對,雙目如炬,毫無懼色:“後果?我自問對宗門毫無虧欠,若有罪責,我林白矖願一力承擔。但若要我背負莫須有之罪名,我絕不罷休!”
僵持片刻,聽雲真人深知今日定無法拿下這逆徒,若繼續糾纏,反倒有損宗門威嚴。於是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怒火,冷冷道:“逆徒,你今日之事,我暫且記下,日後再見,休怪我無情!我們走!”說罷,帶領眾弟子拂袖而去。
見玄星宗眾人走遠,丹陽真人這才開口詢問白矖:“林小友,如今你肯定是回不去玄星宗了,今後有何打算?”
白矖微微一笑,拱手道:“前輩,晚輩與玄星宗之事,遲早要有個了斷。隻是今日,晚輩連累了煉丹宗。晚輩剛晉升元嬰期,準備外出曆練,尋求機緣,以期早日突破。”
丹陽真人聞言,點頭讚許:“修行之路,艱難險阻,你需多加小心。若有需要,煉丹宗隨時歡迎你前來。”
白矖感激道:“多謝前輩厚愛,晚輩定當銘記於心。”
辭彆丹陽真人與李老頭,白矖返回小院,與蠪侄收拾好行李,帶著包子,悄然離開煉丹宗。臨走時,用傳音符告知李長老,自己在院裡留下了幾瓶九轉大還丹,沒錯,正是聽雲真人珍藏的那種丹藥。若聽雲真人得知白矖能煉製並隨手送出幾瓶九轉大還丹,不知她是否會後悔對白矖的態度。
出了煉丹宗,白矖直接尋得一座深山,開辟出一個洞府,開始閉關。蠪侄則帶著包子遊遍修真界的名山大川,嘗遍天下美食。
聽雲真人率領眾弟子氣勢洶洶而來,又似喪家之犬般離去。剛出煉丹宗,便又吐出幾口鮮血。好不容易回到宗門,宣布閉關修煉。因擔心掌門之位被其他長老覬覦,便將宗門瑣事交由心愛的徒弟石醇霍管理。
當日隨聽雲真人一同前往煉丹宗的弟子們回宗後,不禁開始反思。是啊!能進入宗門修煉的弟子,哪個不是天資出眾?修煉之初,誰不是為了追求大道?而自己如今都在做些什麼?是什麼讓自己改變?回想以往所為,隻覺自己如同被豬油蒙了心。
經上次一事,聽雲真人和石醇霍那不可言說的二三事也被眾人知曉。漸漸地,玄星宗醒悟過來的弟子越來越多,弟子們所得的天材地寶也不再主動送給石醇霍,而是留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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