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頭目的臉色愈發陰沉,黑風山山賊非常有名,朝廷多次派官兵圍剿,都铩羽而歸,沒想到竟然有人能將這群山賊在短時間內屠戮殆儘的,究竟是何方神聖?
推算一下時間,這流放隊伍今日應路過黑風山,而他們上山的路上,並未看見犯人屍體,難道這一切都是廢太子所為?可他怎麼會有如此高強的本領?
死士頭目百思不得其解,不算廢太子多麼厲害,他們也不能退縮,陛下是下了死命令的,如果完不成任務,回去也是個死。
死士頭目站起身,目光在這片血腥的場景中掃視一圈,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咬了咬牙,沉聲道:“不管是誰乾的,我們的任務不變,繼續追!一定要在廢太子抵達疆南之前解決他。”
眾死士領命,迅速沿著山路繼續前行。
而流放隊伍這邊,因著從山賊處繳獲的大量物資,以及為數不少的馬匹和馬車,隊伍的行進狀況得到了極大改善。
那些老弱病殘以及傷員,都能輪流乘坐馬車稍作休息,行進速度明顯加快。
原本預計需要一個月的漫長路程,僅僅過了二十來天,便已離疆南近在咫尺。
這一路上,再沒有遭遇如同原身那一世般接連不斷的伏擊騷擾,因此,隊伍始終保持著完整,並未解散。
值得一提的是,當隊伍行至原身曾遇到蘇福生的地方時,白曬特意派遣了從黑風山解救出來的一名機靈少年,帶著銀錢前往蘇福生的住處。
如今,蘇福生和自己沒有了任何牽扯,白曬相信他必定能夠平安無事。至於日後如何處理與蘇福生的關係,白曬打算等自己登上皇位之後,再讓原身自行決定。
“龍公子,過了前麵的“斷魂穀”,再走上兩天,就到疆南了。”押送官騎著馬到了白曬身邊,托白曬的福,這一路每每遇到一個山賊窩,白曬都去好心的端了,現在隊伍裡,可是人人都有馬騎。
不僅如此,隊伍的人數也增加了上百號人,其中年輕女性占了大多數,還有少量的男孩子。
這些人皆是白曬從各個被端掉的山賊窩裡解救出來的,他們對白曬感恩戴德,忠心不二,視白曬為再生父母。
“斷魂穀”是一條極其狹窄的山穀,兩側峭壁高聳入雲,陡峭險峻。穀中的道路蜿蜒曲折,崎嶇難行,僅僅容得下一輛馬車勉強通過。以往,這裡常有強盜出沒設伏,過往之人無不小心翼翼,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然而,如果要前往疆南,這條路卻是最近的路徑。若是選擇繞路而行,所花費的時間要多出一旬之久。
在這個交通極為不便的時代,儘管此地凶險萬分,但為了節省時間,仍有不少行人冒險從此路通過。
站在山穀入口處,白曬微微眯起雙眼,神識迅速掃過整個山穀,瞬間便察覺到穀中有不少氣息隱匿在暗處。
白曬嘴角浮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低聲對身旁的押送官說道:“官爺,這斷魂穀裡怕是有不少‘朋友’正等著咱們呢。”
押送官聞言,臉色微變,手不自覺地握緊了刀柄,緊張地問道:“龍公子,那咱們該如何是好?”
白曬迅速掃視著周圍的地形,心中已有了盤算:“咱們先不要輕舉妄動,讓隊伍先原地休整,我先去探探虛實。”
說完,白曬輕夾馬腹,馬兒就向山穀走去。
後麵一眾少男少女見狀,也急忙拍馬跟上。
這一路上,他們始終跟在白曬身後,儘管他們自知戰鬥力不強,但在他們心中,白曬公子就是他們的一切,倘若公子遇到危險,他們哪怕拚了性命也要幫著擋一擋。
白曬見他們跟了上來,立刻勒住韁繩,停下馬,回頭看向他們:“你們就在外麵等著,不準進來。”
這裡麵隱匿的人氣息綿長而平穩,絕非普通山賊可比,白曬心裡清楚,這些人必定是龍無極派來守株待兔的高手。這些少年們跟著進去,不僅幫不上忙,反而會成為自己的累贅,讓自己分心。
少年們聽了白曬的話,臉上露出不情願的神情,但見白曬臉色如此嚴肅,沒有半絲商量的餘地,也隻得無奈地停下了馬,看著白曬獨自進入山穀。
白曬孤身一人催馬緩緩進入“斷魂穀”,穀中彌漫著一股潮濕而又陰冷的氣息,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窺視,讓人不寒而栗。
突然,一陣尖銳的呼嘯聲劃破寂靜,數支利箭從兩側峭壁上飛射而下,帶著淩厲的破風聲,目標直指白曬。
此刻,白曬已經遠離了人群,對於這些想要置他於死地的人,他一個也不想放過。既然如此,也就無需再刻意掩飾自己的實力。
就見白曬隨意一揮手,身周就增加了一個透明的屏障。
呼嘯而來的利箭紮在屏障上,如同射在了軟綿綿的棉花上一般,紛紛落地,沒有對他造成絲毫傷害。
在第二利箭還沒到來之時,白曬神念一動,地上的利箭仿佛被賦予了生命一般,紛紛從地上飛起,箭尖朝著來時的方向,以比來時快了數倍的速度急速飛了回去。
隱匿在暗處的死士被這一幕嚇得目瞪口呆,不知道這廢太子是使了什麼手段。
刹那間,淒厲的慘叫聲在山穀兩側回蕩,利箭準確無誤地穿透了死士們身體。白曬趁著敵人慌亂之際,腳尖輕點馬背,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朝著峭壁衝去。
他的身影在穀中如鬼魅般腳不沾地地穿梭,手中的斧頭每一次揮動,都伴隨著一道血光飛濺,死士們根本來不及抵抗,便紛紛倒在血泊之中。
“這……這怎麼可能!”死士頭目躲在一塊巨大的岩石之後,臉色蒼白如紙,驚恐地看著眼前這如同噩夢般的場景,嘴裡不停地喃喃自語。
此次伏擊,幾百死士傾巢而出,隻為了斬殺龍白曬一人。
這“斷魂穀”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原本他們以為此次設伏萬無一失,定能將廢太子斬殺於此,可眼前這少年所展現出的恐怖實力,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想象,根本不可能是人力所能達到的。
難道……
沒等他多想,剩餘的死士已經全部被白曬斬殺殆儘,而白曬此時已經如同鬼魅般飄到了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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