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原身的記憶,隻用了很短的時間,看看牆上的時鐘,也才兩點十分。
原身根本沒有活到現在這個時候,從她的記憶裡,也沒有後麵的事情,但是她這具身體告訴白曬,她現在特彆累。
也是,早上七點就上班,畫圖到晚上九點,睜眼就在車上,也不知道坐了多久,這又是具普通人的身體,不累就奇怪了。
距離吃晚飯還早,白曬乾脆躺到床上,,閉上眼睛,放鬆身體。儘管周圍的環境詭異而危險,但她很清楚,保持冷靜和體力是應對未知的關鍵。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逐漸讓自己進入一種半睡半醒的狀態。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房間內安靜得隻能聽到時鐘的滴答聲。白曬的意識逐漸模糊,仿佛被拉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夢境。
夢中,她站在一片荒蕪的田野上,四周彌漫著濃重的霧氣。
遠處隱約傳來低沉的哭泣聲,仿佛有人在呼喚她的名字。她試圖邁步向前,卻發現雙腳仿佛被什麼東西牢牢抓住,動彈不得。
突然,霧氣中浮現出一張蒼白的麵孔,正是那個在大巴車上消失的棒球帽男人。
他的眼睛空洞無神,嘴角掛著一絲詭異的微笑,緩緩向她靠近。
“你……逃不掉的……”他的聲音沙啞而低沉,仿佛從地獄深處傳來。
白曬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依舊躺在床上,額頭上布滿了冷汗。
夢境中的場景讓她感到很是奇怪,她是什麼人,居然會做夢,還會做噩夢?如果是原身也就罷了,看來,這裡,肯定有大秘密。
想到這裡,白曬反而起了一絲興趣,到底是什麼東西,居然能讓自己探查不到,還能做噩夢。
她坐起身,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已經是下午四點。距離晚餐時間還有兩個小時。
來都來了,那就出去查探一下吧。
白曬輕輕推開房門,走廊裡的燈光比之前更昏暗了。牆壁上的牆紙剝落得厲害,露出下麵斑駁的牆皮。
走出房間,目光掃過走廊兩側的房門。每一扇門都緊閉著,門牌號鏽跡斑斑,仿佛已經很久沒有人打開過。
走廊儘頭的樓梯通往二樓,但白曬發現,挨著樓梯的牆上,好像比他們剛剛進來的時候,多了一些東西。
這個地方,神識沒有多少用處,白曬隻得走過去,過去才發現走廊儘頭多了一幅畫。
他們進來的時候,這麵牆上是什麼也沒有掛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的這幅畫。
畫布上,赫然就是大巴車司機,正將一把尖銳的刀,插進躺在地上的人的心口。
仔細看看,躺著的男人穿著一件超大ogo的棒球服,滿臉驚恐,有鮮血從他眼角流了出來,胸口上的ogo,也被飛濺的鮮血染得血紅。一隻手在試圖去掐大巴車司機的脖子,另一隻手握在尖刀的刀刃上,同樣也是鮮血淋漓。
畫麵之逼真,就像是有人在現場拍的照片,就連棒球服男人手上的青筋都看得一清二楚。
白曬的手指懸停在畫布邊緣三寸處,指尖感受到細微的能量波動。
更詭異的是,畫中司機的瞳孔似乎隨著她手指的移動而轉動,始終鎖定著她手指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