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鐘轉的飛快,十點整,時鐘齒輪咬合的脆響將還在探查的白曬驚醒。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突然被敲響。
“咚咚咚——”
敲門聲在寂靜的房間內顯得格外格外突兀、刺耳。白曬的目光瞬間鎖定在房門上,她的手指微微一動,指尖泛起一絲微弱的光芒。
“誰?”白曬壓低聲音問道,語氣中裹挾著一層寒霜,冷意十足。
門外一片死寂,沒有絲毫回應,唯有那固執的敲門聲,依舊不緊不慢地繼續著,一下又一下。
白曬眉頭緊蹙,悄然朝著門邊靠近。她的手,輕輕搭在了門把手上,那門把觸手冰涼,寒意順著指尖迅速蔓延至全身。
雖說她的神識在此處被莫名的力量禁錮,無法穿透這片空間彌漫的厚重迷霧,但她那敏銳至極的直覺,告訴她——門外的東西絕非善類。
“規則五:如果您在房間內聽到敲門聲,請勿開門,除非是我們的工作人員。”白曬低聲念著規則,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她沒有開門,而是靜靜地站在門邊,等待著門外的動靜。
敲門聲持續了短短幾秒鐘,卻仿若過了一個世紀那般漫長,而後,戛然而止。緊接著,門外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輕微腳步聲。
緊接著,隔壁房間也響起了敲門聲。
聲音響了幾秒鐘後,又換了一個房間敲,可能是大家都牢記規則,又沒有白曬的本事,這時候沒有人會開門。
很快,那腳步聲便將五個有人居住的房間門挨個敲了個遍。
須臾,白曬的房門再度被敲響。依舊無人回應,緊接著,敲門聲又轉向了下一個房間,如此這般,周而複始,仿若陷入了一個永無止境的循環,敲門聲一直持續到了十二點鐘。
剛到十二點,敲門聲就沒有再響起了。
夜晚本來就是最危險的,白曬自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睡覺,敲門聲一停,她便敏銳地察覺到,房間裡悄然彌漫起一股異樣的氣息。
那氣息,帶著幾分說不出的陰森寒意,絲絲縷縷地鑽進她的鼻腔,令她心生警覺。白曬的眉頭微微皺起,目光在房間內掃視了一圈,最後,定格在了床頭櫃上。
她敢肯定,這個床頭櫃的抽屜是關嚴了的,但是現在,抽屜上有一條縫,不注意,可能都發現不了。
白曬慢慢湊近抽屜,指尖輕輕觸碰抽屜的邊緣,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寒意從縫隙中滲出。
她手指微微用力,猛地拉開抽屜,隻見抽屜裡靜靜躺著一個玩偶。那玩偶的表情極為驚愕,一雙玻璃眼珠直勾勾地盯著白曬。
白曬的目光與玩偶的玻璃眼珠對視,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詭異的靜謐。
“果然……”白曬低聲喃喃,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她伸手將玩偶從抽屜裡拎了出來,仔細打量著它。玩偶的材質與之前在二樓房間看到的那些玩偶一模一樣,甚至連那股腐爛的氣味都如出一轍。
突然,玩偶的嘴巴詭異地動了動,發出一種尖銳而刺耳的聲音,仿若指甲刮擦黑板:“你違反了規則六……”
不等它喊完,白曬冷笑一聲,手指微微用力,玩偶的頭顱瞬間被捏碎,玻璃眼珠滾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白曬看都不看那破碎的玩偶一眼,隨手將它扔回抽屜。
來這麼一個小東西,這是想做什麼?看不起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