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瞪大眼睛,渾身發抖。
“寧白曬……”他咬牙切齒地念出這個名字,“一定是她!一定是她乾的!”
陳曉陽恨死白曬了,在他心裡,那晚上的酒,白曬肯定是下了藥的,不然,這些事情,他肯定會有印象,因為,他隻喝了一杯酒啊!
陳曉陽瘋了一樣衝到白曬的出租屋,瘋狂砸門。
“寧白曬!你給我滾出來!”
門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他完全不認識的光頭花臂大壯漢。
換成以往,這樣的人,陳曉陽是有多遠離多遠,一看就不好惹。
但是現在,陳曉陽瘋了,什麼也管不了了。
隻覺得寧白曬就是個蕩婦,一天也離不了男人,這才多久,就弄了個壯漢同居。
憤怒的陳曉陽爆發了自己都沒想到的小宇宙,兩百來斤的大塊頭,被他一把撞開。
邊往屋內衝,邊喊:“寧白曬,你給老子滾出來!”
壯漢被撞得一個踉蹌,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一把揪住陳曉陽的後衣領,像拎小雞一樣把他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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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特麼的是誰啊?敢闖老子家?"壯漢的聲音像悶雷一樣炸響。
陳曉陽這才清醒過來,驚恐地發現自己雙腳離地,被一個比自己壯兩圈的男人拎在半空。
"我...我找寧白曬..."
"什麼寧白曬?老子在這兒住了一個月了!"壯漢一甩手,陳曉陽直接被扔到了走廊上,"再敢來鬨事,老子打斷你的腿!"
陳曉陽狼狽地爬起來,不死心地往屋裡張望。
確實,屋內的陳設完全變了,牆上掛滿了健身海報,角落裡堆著啞鈴,完全不像寧白曬的風格。
"不可能...她明明..."陳曉陽喃喃自語。
"滾!"壯漢一聲怒吼,陳曉陽嚇得連滾帶爬地逃走了。
他不知道的是,白曬早就搬走了。
參加完兩人的婚禮,第二天就退了租,還特意找了個健身教練租下這套房子,專門等著陳曉陽上門。
此時的陳曉陽站在街頭,茫然無措。hiv的診斷像一把刀,懸在他頭頂。他掏出手機,想給父母打電話,卻又放下了——這種事,怎麼說得出口?
李父李母對女兒已經徹底失望,知道她得了這個治不好的臟病,火速賤賣了快破產的公司和房子,拿著錢,跑到國外,徹底消失在女兒女婿的世界裡。
李明月從千金小姐一夜之間變成了無家可歸的病人。更糟的是,她的病情發展得比陳曉陽快得多——因為流產時的大出血和感染,她的免疫係統早已千瘡百孔。
抗病毒藥物很貴,兩人有限的積蓄很快見底。為了活下去,兩人開始在網絡上發布自己的"悲慘故事",博取同情,騙取善款。
然而互聯網是有記憶的。
很快就有人認出了兩人就是那個"婚禮門"的主角。
網友們非但不同情,反而紛紛嘲諷:"活該!報應!當初害人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今天?"
走投無路的陳曉陽帶著李明月回到了老家。
他不敢告訴父母實情,隻說工作不順,想回來靜一靜。但紙包不住火,村裡人漸漸發現他總往縣城醫院跑,臉色也越來越差。
終於有一天,陳父在收拾兒子房間時,發現了那些藥瓶。
老兩口不識字,拿著藥去問村裡的赤腳醫生,這才知道兒子兒媳得了什麼病。
那天晚上,陳家爆發了有史以來最激烈的爭吵。
這個病,是要命的,還會傳染。
兒子兒媳賴著不走怎麼辦,那就老兩口走。
出去要飯,也比在家等著要命強。
和李父李母的選擇一樣,陳家老兩口,趁著陳曉陽和李明月不注意,跑了。
寧白曬回到了老家的小縣城,租了個小鋪麵,開了一家小小的廣告公司,地方小,房租很便宜,為了避免家人被陳家騷擾,寧白曬將父母接到了縣城。
妹妹,已經開開心心上大學去了。
白曬沒有弄死李明月和陳曉陽,可活著對他們倆來說,比死更痛苦。
兩人每天都要吃藥,忍受著病痛的折磨,還要麵對旁人異樣的眼光。
報應,從來不會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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