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曬不需要,原身更不需要。
白曬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是指你拿掃帚打我的事?"
唐父更加愧疚了,一張老臉漲得通紅:"爸...爸那天太著急了..."
"著急就可以不問青紅皂白動手?"
白曬的聲音很輕,卻像刀子一樣紮在唐父心。
"我想問問你,大家都知道我從樓上跳下來,從我回來後,你關心過一句嗎?"
看了看唐父漲成豬肝色的臉,白曬自嘲的一笑。
“哦,我知道,你們不在乎,我也不用你的關心。”
"不!不是的!"
唐父見她露出的笑容,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爸...爸做了個夢..."
白曬任由他抓著,眼神平靜得像一潭死水:"夢到什麼了?夢到我死了?"
唐父如遭雷擊,鬆開手踉蹌著後退兩步:"你...你怎麼知道..."
"因為那就是真的呀。"
唐父突然想起夢裡那種絕望的感覺,站在天台邊緣時,整個世界都在逼他去死。
眼淚噴湧而出,"老大,是爸媽對不起你..."
白曬靜靜地看著這個突然崩潰的中年男人。
原身的記憶植入起作用了,但還不夠。她要的不是這種廉價的愧疚,而是讓他們真正體會到原身經曆過的每一分痛苦。
"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麼嗎?"白曬輕聲說,"我跳樓的時候,樓下那些看熱鬨的人都在喊"快跳啊"。而您知道我當時在想什麼嗎?"
唐父抬起頭,淚水模糊了視線。
"我在想,如果我真的跳下去了,你們拿到賠償金,是不是就能送妍妍去嵐林了。"白曬笑了笑,"你看,我到死都還在為這個家考慮。"
這句話徹底擊垮了唐父。
他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那些被忽視的細節突然清晰起來,大女兒總是把最好的留給妹妹,生病了也堅持去菜市場幫忙,每次拿到獎學金都會第一時間交給家裡……
"爸錯了...爸真的錯了..."唐父抓著白曬的褲腳,哭得撕心裂肺。
白曬冷漠地看著他:"你沒錯,錯的是我。我不該出生在這個家,不該活著浪費你們的錢。"
說完,她從唐父的手中拽出褲腳,抬腿就想出門。
唐父突然站起來,伸手拉住了她。
哽噎著用一隻手從口袋裡摸出一個信封,就往白曬手裡塞,“老大,這個...你拿著。爸爸以後每個月都會給你生活費..."
白曬捏了捏信封,厚度可觀。
看來唐父這次是下刀割肉了。
“嗬,不用,我在學校吃住都是免費的。"
說完,強行將信封塞回唐父的懷裡,直接出門。
門關上的瞬間,唐父又一次淚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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