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我是牧家長子的份上，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個小要求。
我想給你爺爺奶奶上炷香。
我保證，上完香就走，絕不多留。
你看，行嗎？”
“這……”
雲帆想了想，便看向旁邊的方婷。
隻見方婷並不打算說話。
猶豫再三。
還是答應算了。
“爺爺奶奶是你爹媽，我也無權乾涉你給兩位老人家上香，進去吧。”
“謝……謝謝大侄子。”
……
這次回來。
雲帆有特意修繕過爺爺奶奶的墳墓。
客廳之內，也擺好了兩位老人家的畫像。
當牧震踏進家門看到畫像的那一刻，眼中的淚水也全部湧了出來。
“爹，媽，兒子不孝。
作為兒子，沒給您二位儘孝。
作為大哥，沒有照顧好弟弟。
作為伯父，也愧對雲帆……”
“好了，既然上完香，就出去吧。”
雲帆直接下起了逐客令。
“行……我這就走。”
牧震點了點頭，旋即將目光落在方婷的身上。
心中隻覺五味雜陳。
他大概也能猜出來，牧氏集團被狙擊，就是這個女人的傑作。
“喂……你想乾什麼？”
雲帆護住方婷，直接擋在她的前麵。
“沒……沒事，雲帆，我隻是替你高興，找到一個這麼好的妻子，哪像我……”
牧震黯然一聲，語氣中有著諸多的無奈。
“對了，牧澤怎麼沒和你一起，你不是說張翠華自己跑了嗎？”
雲帆還是有點納悶。
現在這對父子都被債主追，牧澤能跑去哪裡。
“誒，說來話長，為了這個臭小子，我還被人拿刀砍到了大腿，卻沒想到……
算了，這個不孝子，不提也罷！”
牧震歎了一口氣，便往門口走去。
看著背影，雲帆感到，世事不過如此。
兩個月前，牧震還是一家市值千億公司的董事長。
兩個月後的今天，卻落魄至此。
“老公，做事全憑本心，不用顧及那麼多。”
就在這時，方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老婆，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覺得吧，你的心，還是挺軟的。”
“呃……謝謝你，老婆。”
翌日！
牧震從麵包車裡麵醒來。
伸了伸懶腰，便發現副駕駛位有一封書信。
“喂，看你可憐，就讓你暫住一段時間，鑰匙放在門口花瓶下麵。
這次回來買的米還沒吃完，你可以接著吃。
至於菜，你可以去隔壁老王菜園子裡麵摘。
在這期間，你要每天去爺爺奶奶墳前禱告。
若被我發現你有絲毫的不誠心，定不讓你好過……”
看著書信上的字眼，一個中年男人的情緒也逐漸崩潰。
慢慢的，信紙也被淚花浸濕。
……
而此時的雲帆，正在返回楓城的路上，慈善晚宴今晚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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