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問回了這個問題。
“那你呢?”江玥一字字揭穿他的事跡,“透露中元節計劃導致多處據點暴露,後又助她跨越千裡免受殘存法陣爆炸的絞殺,護她進入幽影森林,不就是為了引她來此?
加上強行封印自身記憶修為去到人間度過數十年,又不顧指令貿然接近夏泠,暗中助她破壞我們被操控時所布下的計劃等等……諸事疊加,恐怕你所受的反噬不比我少吧。你,又是為了什麼?”
他並沒回答江玥的話,手中劃出金色靈絲,困住天邊自由無拘的飛鳥,將其囚困在靈力化成的鳥籠中。
話說的莫名:“你覺得,我們和這隻鬼鳥有何不同?”
江玥掃了眼瘋狂掙紮的飛鳥,“任人宰割,並無不同。”
“嗬……”楚雲殊輕笑出聲,狐狸眸中一片冷意,“可我卻覺得我們比不上它分毫。它生來自由,就算被囚於牢籠,亦可選擇死亡。
而我們生來便是傀儡,生死亦然不可選……你當真覺得,連牲畜都不如卻擁有自我意識的我們,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他的意思很模糊,但江玥卻明白其中的言外之意。
千百年來,唯一可能結束這一切的,恐怕也僅有夏泠一個。
他不顧反噬多方接近那孩子,也僅有一個理由。
那便是讓其知曉一切後,引導她斬斷他們這連牲畜都不如的生命,結束這千百年來受儘操控,被迫手染鮮血,布下的肮臟之局。
畢竟那孩子是……
江玥掩去情緒:“……那就祝你所願皆成。”
自誕生之初,她就明白她不過是一個傀儡。
在被操控間變成殺人無數的魔鬼時,也曾想過自殺結束所犯罪孽。
但到頭來,卻恍然發覺,她連死的資格都沒有。
不管是什麼,皆無法隨心而為。
若不是遇到月青慕,恐怕她這一生,都和現在的楚雲殊一樣,都無法理解何為幸福,何為感情。
如今月青慕已死,她清楚,就算有生命靈珠,也無法召喚一個早已入輪回之人。
就算能,這生命靈珠……也並非她能使用。
再者,以青慕那矯情又悲憐眾生多愁善感的性子。若知曉她要以萬人鮮血獻祭,強行讓他重活。恐怕他九泉之下,都難以安息。
作為……妻子。
她不會強求。
回憶往昔的笑顏,江玥握緊手中的玉簪,心臟泛起的刺痛難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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