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真的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一眨眼功夫的快,也有度日如年的慢。
但,這並不是如今要感慨的問題,因為今天已經是最後一天了,而自己,也將迎來自己所謂的“終局”。
“今天就是第十天了,你那邊怎麼樣?”
“知道了一些事,但對「預言」本身,我依然沒有能將其否定的決定性證據。
而且,就算她口中的命運隻是謊言,憑借「戒律」和精神感知型的特殊性,她也完全可以讓自己的「預言」變成現實。
所以與其費儘心思,更不如直麵「根源」。”
“……唉,該說你無畏還是自大呢?”看芽衣還是一副波瀾不驚並充滿堅毅的樣子,渡鴉一時間有些苦惱和無奈。
不過,雖然很不想多管閒事,但她還是問道:“要我一起嗎?”
畢竟相處這麼久,雖然有些小矛盾,但歸根到底她們現在也算得上是朋友,所以在如此絕境的情況下,對於芽衣這如同“找死”的方法,渡鴉還是有些不情願的。
可誰知,芽衣卻是搖了搖頭,但這也在渡鴉的意料之中。
“我希望你留在現實中,在確保安全的前提下見我所見。
哪怕真的無法全身而退,但也隻是她看到的「結果」,而過程以及期間獲得的信息,我還是有決定權的。
並且,我希望你能保留這些情報,去……”
“去帶給你的朋友們,然後救你出來?”
說著,渡鴉的嘴角不自覺往上揚起了細微的弧度。
據灰蛇說,那家夥似乎想起了很多事,那假如芽衣真的無法全身而退,自己將這些情報帶給他的話……
講真,自己還真挺想看老頑固給死傲嬌來個英雄救美的橋段,肯定很有畫麵感~
“……選擇權在你。”
當然了,渡鴉肯定不會就這麼透露出來,不然自己可能真的得挨個“千鳥拔刀”了……
隨後,上揚的嘴角迅速恢複原本的弧度,呼出一口氣後,似乎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剛剛的苦惱此刻換成了疑惑。
“我明白了,不過說起來,就算你不找他和愛莉希雅也情有可原,但你怎麼不找克萊茵啊?對於樂土,她也是很熟悉的。”
比起唐宇和仍然有疑點的愛莉希雅,反倒她找的維爾薇卻是更值得懷疑的那一個,不說彆的,光是思維切換就讓自己莫名地毛骨悚然。
“我還有另一件事拜托她。”
將這種思緒拋去後,渡鴉便聞見芽衣接下來的理由,同時,她還取出了一支試管,紅色的液體在其中搖晃。
“我曾答應過格蕾修,要送她一種與我有關,並且‘前所未見’的顏料,而這是我唯一能知道的答案,我也拜托了宇,希望它足夠特殊吧。”
前所未見的顏料,還拜托了他?這該不會是……
在得知答案後,渡鴉反倒有些意外,但也緩緩蹙眉,複雜的目光望向了眼前的少女。
格蕾修是被迫成為的融合戰士,所以他們並不會讓一個孩子上戰場,所以她並不會接觸那些肮臟事,所以芽衣拜托唐宇的理由也大概能猜到,就是……
“不惜做到這種程度,也不想讓那孩子失望嗎?”
“……也許有更好的答案,但以防萬一。”
隨後,芽衣呼出一口濁氣,轉過了身,邁動了腳步,同時說道:“就到此為止吧,我該出發了。”
“……”
待芽衣走到門口的時候,渡鴉這才嘖了一聲,歎了口氣。
又理由又是方法的,至少多說其他的啊……
“噢對了……”然而,就在這時,就在門口,芽衣停下了腳步,緩緩側過頭。
“雖然拜托了你將信息帶回現實,但那也僅是最壞的情況下,我不會讓你有這個機會的,而且現實中……”
說著,她的嘴角緩緩上揚一個細微的弧度,透露著信心與私心。
“我還有我想見的人呢。”
“……嗬~還真是自大的大小姐,跟他一樣倔。”
………………
通過在這曆練的一段時間,芽衣也對往世樂土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在「由認知構成的空間」這一基礎上,英桀們都擁有屬於自己的區域。
不過就「至深之處」之於阿波尼亞這點,就顯得有些特殊了。
按往常梅比烏斯和格蕾修的地方,芽衣也能通過唐宇、愛莉希雅和帕朵等人的幫助進入,但隻要換成阿波尼亞後,就顯得沒那麼容易,並產生了一個疑問。
逐火之蛾的暗麵由主觀的記憶構成,被拚湊起來時甚至可能會自相矛盾。
那麼假設,至深之處在不同英桀的腦海中都曾作為重要的記憶存在,那麼對此完全不同的兩種主觀認知,肯定會彼此交錯。
在如今在被阿波尼亞三番兩次呼來喚去後,芽衣反倒更加確定這個猜測。
組成「至深之處」的,並不止阿波尼亞一人。
而阿波尼亞,在持續性阻止自己繼續深入後,也說明了至深之處存在著不一樣的事物。
能讓自己的經曆產生劇變的事物,而這,再加上「樂土毀滅」的詞彙,也絕不僅限於阿波尼亞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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