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戰過後,所有人的腦袋都感覺一空,他們好像忘了一個人,於他們而言,是一個很重要的人。
好像一切都歸零。
總係統將組織所有的罪證發到了警察廳手裡,隻要循著羅列的東西找,隻是發郵件的人是誰呢?
忘記的人還是沒有記起來,就像風一樣呼嘯而過,什麼都沒留下,徒留有人遺憾風逝去的太快。
……
那是一抹深秋的風,路麵上的樹葉層層疊疊跌落在地,葉子的屍體,一踩就發出咯吱咯吱的響動,就那樣,斑駁點點碎了一地。
降穀零呼出一口濁氣,身邊路過小蘭跟園子。
“是安室先生!”園子指著馬路對麵的降穀零,小蘭微笑點點頭,又提醒園子,“我聽新一說,安室先生其實不叫這個名字。”
園子仰頭看向天空,好奇怪,一看藍色就會想起一個人,她的眼睛也是這樣的顏色,隻是一瞬間想不起來了。
“誰知道他的真名呢!”園子想不通就沒有想,與她們打完招呼,小蘭緊接著說了一件奇怪的事,“我最近總是想不起來一個人了。”
“我也是的,小蘭你也有這樣的感覺啊!真是奇怪呢!”她們越走越遠,擦身而過時,降穀零回頭看了一眼,手中提著一些東西。
其實他也有這種感覺,是啊!真奇怪……
打開門,就看到了活蹦亂跳的哈羅,突然想起來,早上光想著鍛煉買東西了,哈羅還沒有遛。
哈羅也不知從哪裡叼出一張照片,他正在和誰合影,最讓人奇怪的是,另一個人身影模糊看不清,麵頰輪廓都是空白,獨獨留下來一個身形。
降穀零抿著嘴,一雙眸子泛著複雜的情緒,隻要一看到這張照片就很難過,特彆特彆難過。
翻看反麵,日期也被模糊了,什麼都看不清楚。
似乎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也跟著一起被時間偷走了。
他蹲下身,摸摸哈羅的腦袋,“哈羅,你在哪裡找到的?”
像他這樣的情況,明明不應該會有照片存在,哈羅聽不懂歪歪頭,搖著尾巴就在原地轉圈圈,降穀零無奈,給它戴上胸背套上牽引繩。
那張照片的主人還是沒有找到,他長期的臥底生涯也在組織的毀滅之中結束了,進入他長期休假狀態,當然也會偶爾做其他任務。
都是一些抓人的任務。
很奇怪的是,散步經常會到一個小區門口停留住,看著單元門口獨獨的發呆,有時候會怔愣很久。
會發呆,坐在便利店門口,一隻上了年紀的黑貓過來蹭他的褲腿,哈羅對它呲牙,貓貓邁著優雅的步子,高昂著頭,完全不理會哈羅的呲牙。
蹭完褲腿就走了,降穀零好像聽到有模糊的聲音傳來,嗬!果然是欲擒故縱……
猛然看向身邊,結果什麼都沒看到,就好像有人撥動記憶的那根弦,有人不斷的撕扯著那層膜,終有一天,那個人會撕開一條縫來到他的身邊。
他站起身,哈羅正對著貓貓離開的房間汪汪叫,“哈羅,走了。”
哈羅不叫了,降穀零繼續往前走,離開了那個小區門口,這裡好像來過很多次,記憶好像同於現在漫步,分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時候來過,又是什麼時候離開。
來到波洛咖啡廳,他曾經在這裡打工過,老板好像換了一個人,那個人是一個壯漢,麵容冷硬,最大的反差是居然會做飯。
而且手藝很不錯的樣子,跟老板打招呼,哈羅也被允許帶了進來,現在也不是高峰期,波洛沒什麼人。
老板人很好,還給哈羅弄了一些零食,隻是他的身邊放著一本相冊,封麵空白,看向那個相冊,“老板,這個相冊是哪來的?”
“不知道,那天我忘了一些東西,這家店莫名其妙就給我繼承了,那本相冊也是從……從哪裡來的?估計是年紀有點大了,總記不起來東西。”
老板的拆下帽子,露出一個光頭,他牽起一絲嘴角,“我還記得以前好多人都叫我保鏢大哥來著。”
風鈴響動,一個提著電腦的少年進來了,少年獨有青澀聲音傳來,“老板,我要一份蛋炒飯。”
降穀零看向那位少年,那是協助他們打敗組織的天才少年,他看起來也好像遺忘一些東西。
他現在住在阿笠博士家,叫澤田弘樹,阿笠博士家好像還有一個小女孩,叫灰原哀,隻是有段時間沒看見她了。
至於為什麼認識這位計算機的天才少年,好像也不記得,隻知道已經認識了很久。
澤田弘樹坐在角落,陽光落下的痕跡,睫毛遮住眼睛,留下一片陰影,他低頭敲擊著鍵盤,頻頻看向老板的位置。
眼睛透過那個位置,好像凝望著什麼人,隨後又繼續低頭,哈羅不知何時跑到弘樹的旁邊,朝著他輕輕叫了一聲。
弘樹認出這隻小狗,有些驚喜說道:“哈羅?”再一抬頭,微微一笑,“安室先生,你也在啊!”
或許是老板的身形太大,弘樹又低頭想著自己的事情,那個時候根本就沒注意到降穀零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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