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崔鶯鶯帶著烏壓壓的一群人去往庫房的時候,崔家眾人個個都提心吊膽的,老夫人看著進進出出的這些人心都跳起來了,最後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崔鶯鶯,祖母都被你氣暈了,你……”眾人急忙攙扶著老夫人,崔懷柔大聲指責她。
被金銀珠寶迷得眼花繚亂的崔鶯鶯聽到有人叫自己,抽空給了個眼神,了解了來龍去脈之後,反手甩鍋,“那你們還不趕緊把老夫人送去休息,叫大夫?”
“一群不孝子孫。”
“崔鶯鶯你就不怕天打雷劈麼?”崔永貴顫抖著手咬牙切齒道。
被點名的人抱著一尊玉佛站了起來,庫房內的光線並不涼,甚至還有幾分晦暗,少女白衣如雪,隱匿在晦暗的光輝中,她攤手道:“所以啊!諸位最好離我遠一點,免得天打雷劈的時候你們也跟著遭殃。”
“對了,除了這庫房裡麵,幾位兄長,弟弟,姐姐妹妹,還有長輩的房中應該也有不少是陛下賜給我父母的,我也得一塊帶走。”
她眼前一亮,激動的拍了拍手,剛出庫房的門呢,周公公就帶著人來了,笑得慈眉善目,“郡主,還有什麼需要幫襯的,老奴都幫您一塊收拾了,若是人手不夠,老奴幫您去尋。”
“夠了夠了,”崔鶯鶯笑盈盈的上前,大大方方的把手裡麵的玉佛就送給了周公公,“這個是鶯鶯孝敬您的。”
周公公含蓄的推辭了一番,最後勉為其難的收在了懷中。
郡主就是郡主,出手就是闊綽啊!
“爹,難道咱們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崔少柏礙於周公公不敢動怒,憤憤不平的朝著父親看去。
崔永和麵色鐵青,和兄長也無計可施。
事情鬨到這個地步,是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東西陸陸續續的被搬到外頭的馬車上去,不一會的功夫崔府外就聚集了一群人圍觀,都說這崔鶯鶯活過來了。
不僅沒死成,還被冊封為郡主。
這人果然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太子人呢?”等到東西都搬得差不多了之後,崔鶯鶯無視身後崔家一眾人殺人的眼神,和周公公嘮嗑了起來。
她光顧著去拿東西了,把太子給忽視掉了,真是該死啊!
回去需得好好懺悔一番才行。
周公公甩了甩拂塵笑道:“太子殿下事務繁忙,想必……”
“郡主,”二人話音未落湯陽已經從外頭快步走了進來,他努力的忽視崔家一群人的目光,朝著崔鶯鶯道:“殿下在馬車等著您,殿下問您是打算直接打道回府?還是要繼續去魏國公府邸。”
“啊!”崔鶯鶯懷中還沉甸甸的抱著一堆東西,聞言她蹙眉糾結的道:“今日有些累了,國公府我明日再去吧!”
湯陽了然的拱了拱手,“那屬下就先行告辭了,殿下說了郡主有什麼需要幫襯的地方,直接來太子府即可。”
“替我謝過太子殿下!”崔鶯鶯將一隻手騰出來,豪氣的就隨手拿了一個玉鐲送他。
湯陽人都傻了,嚇得就要還回去。
崔鶯鶯一身正氣的表示,“以後就都是自己人了,彆客氣。”
“可是……可是這東西屬下用不上啊?”湯陽倒也不是不敢收,就是想著能不能換一個。
崔鶯鶯為難的低頭朝懷中看了一圈,一臉的不舍,抬頭時卻正兒八經的道:“留著送你媳婦唄!”
“屬下未成家。”
“遲早會有的,”想了想又補充道:“要是找不到記得還我。”
湯陽默不作聲的將東西塞回了懷中,這個媳婦他找定了。
對於崔家,不管是原主也好,還是她本人也罷,都沒啥子好的印象,這一家子沒一個善待崔鶯鶯的,上到主子們,下到奴才們,對她和崔少元都很苛刻。
回頭看著這一家子那死了親人的表情,崔鶯鶯非常有禮貌的鞠了一躬,揮著手吆喝道:“再見了,我親愛的傻逼親人們,下次見麵你們就得給我行禮了。”
湯陽:“……”
周公公:“……”
走到房門外的時候,她想起什麼似的一抬頭,看著崔家這金光閃閃高掛著的門匾,求知欲爆滿的看向周公公,“公公,我記得這門匾也是陛下賜給我爹娘的吧?”
“好像的確是。”周公公回憶了一番。
那不得搬走?
她對著忙成狗的一群人吆喝道:“來啊啊!這門匾,也給我弄下來,咱一塊帶著走。”
“崔鶯鶯!”崔永和被氣得踉踉蹌蹌追了出來,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你彆太過分了。”
“二伯,我相信你和大伯,一定可以為崔家再創輝煌的,加油!”崔鶯鶯鼓勵道。
那群人速度很快,也不知從哪來的梯子,搭著上去就將門匾給取下來了。
崔永和眼前一晃,當場暈了過去。
始作俑者一臉的鄙夷,“這心理素質未免也太差了。”
動不動就暈,咋生這麼多的?
在萬眾矚目之下,她滿載而歸。
崔鶯鶯的印象中原主的爹娘常年在外征戰,三五年都難得回來一次,所以陛下的每一次賞賜都是直接送來崔家的,所以崔家的開銷幾乎是靠著這些榮耀維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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