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梁兄怎麼會和崔鶯鶯在一起?”
三人沒注意到人群散去後,有幾個人鬼鬼祟祟的跟了他們一路,直到一處沒什麼人的小巷子裡這才停下來。
李召撓了撓頭,“這些日子我去尋梁兄他總是找各種借口推辭,我還以為他又被他爹禁足了,沒想到居然是和這個崔鶯鶯混在了一起。”
“梁兄此舉實在是過分了,”另外一人陰陽怪氣的道,“如今他倒是攀附上權貴了,對我們這些兄弟們避而不見了。”
“可不是麼,朝夕郡主,陛下親封的,太子殿下還照顧有加。”有了人帶頭,剩下的兩人也跟著附和。
李召不樂意了,義正言辭的為梁恒開脫,“你們休要胡言亂語,梁兄最是講義氣了,何時虧待過我們,那一次出去吃茶不是記在他的賬上,這些日子他人雖然沒能和咱們一起出來,可也未曾讓諸位掏過錢。”
“李召,”那黃衣男子沒好氣的切了一聲,“也就你心甘情願的做梁恒的走狗,如今人家正忙著攀附權貴呢!那還記得你是誰啊!”
“就是,咱們啊,還是彆去打擾人家了,說不定啊,再過些時日梁兄就成了朝夕郡主的入幕之賓了。”
幾人說話越說越過分,聽得李召氣不過的和他們扭打成一團,卻寡不敵眾被揍得不輕,幸好蕭玳的馬車恰好路過這才將那幾人給嚇跑了。
李召傷痕累累的靠著牆壁站著了身子,唯唯諾諾的拱手作揖,“大王爺!”
“多謝大王爺相救。”
蕭玳掀開馬車的一側竹簾,上下打量了一番他的傷勢,“大晚上的,本王送你回去吧!”
“不勞煩大王爺了,學生自己能回去的。”李召低垂著頭,嘴角緊抿成一條線,扶著牆壁就要跌跌撞撞的離開。
蕭玳看著他這般模樣,溫聲道:“李公子,你和梁公子交好,想來也應該知曉他的為人,你們方才的話本王聽到了不少,既是好友,也該去問個明白才是,莫要聽信他人的讒言。”
李召腳步一頓,不明所以的望了過去。
雖說大王爺心地善良乃是眾人皆知的事情,可他還是不明白為何與自己說這麼多。
蕭玳也沒強求他上馬車,而是讓人給了他一瓶傷藥,這才乘著馬車消失在月色中。
“王爺為何幫他?”上影沒大懂自家主子的行為,不解的道。
蕭玳靠在馬車內,手中轉動著佛珠,雙目輕輕闔上,懶洋洋的道:“李家從前也是貴族,尤其是他的祖母也是個一個巾幗不讓須眉的英雄,當初李家還在涇陽的時候,適逢動亂,山匪橫行,險些霍亂了一城的百姓,他外祖母憑散儘家財,又指揮城內為數不多的將士以少勝多等到了援兵。”
這才使得李家有資格入住鄴城的。
然而命運多舛,李老太太為獨女招了一個上門女婿,本以為能以此來延續李家的血脈和家業,可沒想到她百年歸天之後,那上門女婿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開始瘋狂納妾。
本就是個沒什麼大才乾的九品芝麻綠豆小官,依賴著李家的豐厚家業揮霍無度,又將發妻活生生氣死,隻留下一個不過十來歲的兒子。
李召從小就不受他父親的待見,再加上家中陸陸續續的有了不少的兄弟姐妹,他的處境便越發的艱難起來。
好在李召的生母有一手過人的醫術,在梁夫人生產時救了她一命。
後來李夫人過世了,梁夫人就叮囑梁恒平日裡多照顧照顧李召。
他貴為李家長子,衣食住行卻遠遠不及府中的其他主子,梁恒便時常帶著他一塊吃喝玩樂。
上影恍然大悟,“殿下是不想看忠臣之後落寞。”
蕭玳笑了笑沒說話。
這些年輕人,若是加以引導,他日朝堂上必定有他們的一席之地。
李召的事情,梁恒是在第二日才知道的,他身邊的小廝一大早的就火急火燎的來傳信,昨夜揍李召的那幾個人來了一招惡人先告狀,這事鬨到他家老爺的麵前去,說是他家老爺要把人趕回涇陽老家去。
一聽這話梁恒怒了,提著刀出門跨上馬,飛奔著趕往李家去了。
“完了完了!”書童一看頓時就焦急的跺腳,愁眉不展的時候腦子裡麵一下子就跳出來了崔鶯鶯的名字。
他迅速的把自家公子的書本塞給了門外的仆人,氣喘籲籲的一路小跑著趕往郡主府。
而這邊崔鶯鶯的情況很是糟糕,她正喜滋滋的要去赴約時,剛一出門卻發現自家門口被人給圍了起來。
一肥頭大耳的婦人叉著腰,身後跟著無數的家仆,氣勢洶洶的坐在了貴妃椅上,身邊站著的是昨夜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葉疆,委屈的捂著臉。
“大早上的就見到豬頭,要不要這麼晦氣?”崔鶯鶯不爽的叉腰。
她還要去赴約呢!
“郡主,葉夫人是出了名的護犢子,鄴城的夫人們都不大喜歡和她往來,便是因為她不講道理,這麼大張旗鼓的帶著人來,想必葉太傅並不知情。”旁邊的珠玉倒是很鎮定的開口,並未把這些人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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