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沾沾自喜,宿主心態不錯。】係統飄在她的眼前很是意外的評價。
崔鶯鶯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在馬車內斜躺著,優哉遊哉的屈起手指敲了敲膝蓋,一臉的坦然,“我這一招叫置之死地而後生。”
係統表示很不懂這種愚蠢的做法。
馬車在傾盆大雨中前行,街道上的行人也已經蕩然無存了,這也使得他們回去的路變得暢通無比,正美滋滋的閉著眼琢磨下一次和沈玥見麵該做些什麼的時候,馬車卻毫無征兆的來了一個急刹車。
幸得珠玉身手敏捷將她扶住,這才避免了人摔出去。
“王二,怎麼回事?”珠玉朝著外頭喊了一嗓子。
大雨滂沱中,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微弱起來,王二扯著嗓子喊道:“郡主,前麵出事了,好像是誰的馬車翻了,擋住了去路,咱們要不要換一條路。”
好不容易才勉勉強強坐穩的崔鶯鶯理了理衣衫,正打算開口的時候,外頭又傳來了另外一陣聲音。
“郡主,郡主等等。”來人氣喘籲籲,費力的撐著一把油紙傘搖搖晃晃的,身上已經濕了大半。
崔鶯鶯探出頭去,看見來人大吃一驚,“胖書童你怎麼在這兒?”
胖書童喘著氣道:“我家公子剛剛散學,準備回去呢,結果沒想到和魏家的馬車撞上了,小的本想著去找人的,可沒想到在這兒遇見了您。”
“魏家?”崔鶯鶯眼前一亮,“誰啊?”
“魏世子。”胖書童抹了一把臉上飄來的雨水道。
崔鶯鶯招呼著他上來,朝著王二吩咐道:“往前走,不繞道。”
這麼好的機會可以看著討厭的人倒黴,她怎麼會錯過呢?
王二便隻得繼續趕馬車,不消一會的功夫就停在了翻了的馬車身後。
這條道上也沒什麼人,想要把這一輛馬車給推起來談何容易,她探出頭去時就隻瞧見了兩三個人正在費力的推動著,那馬車卻依舊倒在地上紋絲不動,馬兒的腿也受傷了,更是難上加難。
“梁哥!”她笑吟吟的朝著那撐著一把油紙傘費力站在風雨中的梁恒喊道:“上來。”
“小妹。”梁恒眼睛都亮了,氣勢也跟著上來了,裝模作樣的咳嗽了一聲,毫無誠意的朝著一旁狼狽不堪的魏書宴賤兮兮的道:“魏世子殿下,實在是不好意思,在下就先行一步了。”
魏書宴氣得拳頭都握緊了,臉色鐵青著,恨不得上前去和這人打一架。
梁恒無視他那難看的臉色,大搖大擺的就朝著崔鶯鶯走了過去,表情很是嘚瑟。
“帥不帥?”崔鶯鶯拍了拍他的肩膀擠眉弄眼的道:“爽了吧?”
“爽。”梁恒理了理身上的衣衫,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他認識魏書宴這麼久,這人都很端,而且非常的虛偽,從未有過如此狼狽不堪的時刻。
“世子,”那一直在費力的推動著馬車的仆人,冒著大雨傾盆走了過來,大聲道:“這雨水下得實在是太大了,推不動啊!要不您先回去吧!”
“放肆,世子怎麼回去?走回去不成,這麼遠的路。”給魏書宴撐傘的小斯耀武揚威的吼道。
從此處回國公府,還有一刻鐘的路程,若是走路的話,須得走上差不多半個多時辰之久。
魏書宴板著臉,眼底黑漆漆的,語氣極力的壓製著,“繼續推。”
“咱不走啊?”馬車內,梁恒接過她遞過來的糕點,迷惑的問了一句。
崔鶯鶯好整以暇的細嚼慢咽起從明鏡湖順走的點心,正目不轉睛的看著魏書宴落魄的樣子呢,被他這麼一叫,一臉正氣的道:“你覺得這種事情咱們適合袖手旁觀麼?適合甩手走人麼?”
這多不人道,多麼的有違當代青少年的良好品質。
梁恒一副受教了的樣子,不恥下問的道:“那咱們是要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麼?”
麵對如此單純的梁哥,崔鶯鶯很是羞愧,她抿了抿嘴角,毫無負擔的表示,“那自然是作壁上觀了。”
“這不好吧……”作為富家子弟,梁恒雖然玩世不恭,可也不是落井下石的小人,此刻頗有些過意不去。
崔鶯鶯反問,“看見他落魄你爽不爽?”
“爽?”
“那還走麼?”
“……”梁恒思前想後,還是決定,“那咱們還是再看會吧!”
機不可失。
胖書童和珠玉對視了一眼,二人很是無語。
於是乎馬車內的二人便坐在一塊,一邊吃著美食,一邊欣賞著魏書宴落魄的樣子,看著那推動馬車的幾個人,還興奮的鼓勵他們。
“加油加油,加油!”
珠玉:“……”她跟著皇後娘娘的時候,那都是威風凜凜的,跟著朝夕郡主之後臉都被丟光了。
魏書宴一忍再忍,雨水飄在了他那張清雋的臉上,墨色的發黏在了臉頰兩側,他攥緊了拳頭,惡狠狠的朝著馬車內的人瞪了過去,“崔鶯鶯!”
真以為他不敢動她麼?
“在呢!”崔鶯鶯嬉皮笑臉的朝著他招手,“不知世子殿下叫我有何貴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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