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先去前頭探探風聲。”這時候趙儔從他們身後扛著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大搖大擺的走上前來。
韓魎和他像是配合了無數次一樣,彼此之間的默契已經登峰造極,他一抬手,趙儔就朝著那前來的馬車而去。
“你是怎麼認識他的?”梁恒努力的將臉上的黑布往上扯了扯,深怕露出一點蛛絲馬跡被人認出來,他心底瘮得慌的對著崔鶯鶯竊竊私語。
乾了不少缺德事已經積累出經驗來了的崔鶯鶯非但不害怕,反而有些蠢蠢欲動,她提了提褲腰,仔細的回想了一番,“就是你被人揍的那天晚上認識的啊!”
“那你怎麼知道他是殺手的?”梁恒恨鐵不成鋼的險些咬碎了牙。
“花錢打聽到的唄。”崔鶯鶯看白癡似的白了他一眼,這有什麼難度係數麼?
梁恒:“……”這麼隨便的?
現在的殺手一點神秘感都沒有的麼?
“貨都帶來了麼?”這廂趙儔已經開始進行了談判。
那馬車裡麵下來的三人卑躬屈膝,還自帶了一張小凳子唯唯諾諾的給趙儔送過去,伺候得很是周到。
為首的是個肥頭大耳的商賈,一身的富態,笑得諂媚,“這位爺,咱還是按照先前說好的?”
“不行,”趙儔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翹著二郎腿一邊抖動著,一邊擦拭著手中的大刀,慢條斯理的道來,“據我們老大所知,如今你的這一批貨可是又盛產了,自然是要再讓一點的。”
“這這這……”商賈心都在滴血,為難道:“可是爺,我也是做生意的啊!你這……太過了。”
趙儔突然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今日這老胖子磨磨唧唧的,他詢問似的扭回頭看向不遠處的幾人。
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湊到一起商討對策。
三個腦袋擠在一起,韓魎神情嚴肅,手摁在劍鞘上蠢蠢欲動,“我去砍了這老胖子一條腿。”
“耶耶耶!”崔鶯鶯嚇得家鄉話都差點飆出來,眼疾手快的摁住了他的手,“韓哥不至於不至於,沒雇主花錢,殺了不劃算。”
梁恒小心翼翼的將他手中的劍給奪走,“天子腳下,出人命我和小妹撈不了你。”
崔鶯鶯嗯個不停。
她這個郡主有名無實,也就隻能裝裝逼。
梁恒這個尚書府的獨子更是一文不值。
韓魎迷惑的看著他們,“這是個奸商,我千頭萬選出來的冤大頭,早些年的時候不少人出錢買殺手殺他來著。”
原本還擔憂不已的兩人對視了一眼,重新將劍還給他。
“事情是這樣的……”韓魎一開口,崔鶯鶯便知道他又要陷入回憶中了,語重心長的打斷了他的話,“去掉前情回顧,說重點,時間緊迫。”
再不說天都要亮了。
“但是他繳稅也多,所以殺不了。”韓魎說到這裡氣不打一處來,他和這些有錢人不共戴天。
當年他不怕死的接了這個單子,本想著撈一筆的,結果沒想到被蕭夙那個狗日的給揍了一頓。
現在他聰明了,他不殺了還不行麼?
上者用文,下者用武。
遠在太子府的蕭夙不合時宜的打了個噴嚏。
“哦~”崔鶯鶯和梁恒敷衍不已。
“那確實殺不得,這樣的人吧……倒還有些用處,人無完人麼,”梁恒評價道,隨後又有些迷惑,“那你又是怎麼和他聯係上的?”
這樣的人做生意應該是小心謹慎的。
韓魎頓時驕傲的直起身子,“老胖子不能生育,我給了他個方子。”
二人頓時崇拜不已的對著他豎起大拇指,尤其是崔鶯鶯眼睛都亮了,“哪來的藥方啊?”
“江湖上的朋友給的。”
這下換到梁恒無語了,“那你都有他的弱點了,乾嘛還要去砍他腿?”
“我覺得他應該會樂意的。”韓魎理所當然的摸著下顎輕飄飄的道。
崔鶯鶯:“……”
梁恒:“……”
好有道理,無法反駁。
那邊的趙儔等得不耐煩了,咳嗽了好幾次,嗓子都快咳沒痰了,那三人才回過頭來。
經過協商,少數服從多數的情況下,韓魎把帶來的兩幅方子給了胖老頭,對方立馬興高采烈的就讓步了,捧著那兩幅藥,如獲珍寶似的道:“明日小的就讓人給您把貨送到原來的地方,今日帶來的都是樣品,您瞧瞧可還喜歡,若是瞧不上,小的明日夜裡再讓人給您送一些來讓您挑選。”
這變臉的速度讓人歎為觀止。
韓魎心情不錯且高冷的嗯了一聲,擺了擺手,“東西留下,人滾吧。”
“哎!好嘞。”胖老頭屁顛屁顛的帶著他的人麻溜的將馬車上的東西搬下來,樂嗬嗬的離開了。
整整四個大箱子,四人本想一人一箱搬上馬車的,可到了崔鶯鶯這裡就出現了狀況。
“啊啊啊啊!”她一鼓作氣,紮好馬步,一彎腰使出吃奶的勁都沒能將箱子抬起來。
巨大的動靜使得走在最前頭的三個男人齊刷刷的停下腳步,一回頭表情一言難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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