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陽有種不好的預感,訕訕的道:“殿下這樣……不妥吧?”
蕭夙哦了一聲,似笑非笑的反問,“有何不妥?左右不過是舉手之勞,也不辛苦。”
湯陽:“……”那可真是辛苦您了。
斂了眼底的玩味,蕭夙自麵前的宣紙上洋洋灑灑的落下幾行字,折好封入密封中遞給他,“把此信和孤的信物交給大皇兄。”
湯陽當下就明白了他的用意,雙手接過信封轉身欲走時又被叫住了,還以為有什麼重要事情吩咐,神色肅穆的拱手道:“殿下還有何吩咐?”
“給崔鶯鶯的糕點她可都吃了?”蕭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湯陽目瞪口呆,但還是點了點頭。
朝夕郡主是個不挑食好養活的,給啥吃啥。
蕭夙頗為滿意,“那家酒樓可盤下來了?”
“已經按照殿下的吩咐買下來了,也安插了咱們的人在裡頭,可這些日子並未瞧見朝夕郡主去裡頭用膳。”湯陽道。
“你不會讓人送去麼?”蕭夙抬了抬眼,眸色微涼。
湯陽頭皮發麻的忙道:“屬下明白了。”
待出了書房的門,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瞧見這一幕的紫衣有些莫名,“湯大哥這是怎麼了?”
“我……”湯陽張了張嘴,忍了又忍,隻覺得比殺了他還難受,最後咬了咬牙給憋了回去,擺擺手道:“沒事,年紀大了夜裡有些看不清。”
紫衣乾笑兩聲,“那……您早些休息。”
夜色涼如水,院內的鵝卵石上落了不少的殘花,隨著雨水的衝刷換了一波又一波。
湯陽走在廊簷下,手裡頭拿著隨手摘來的一朵花,一邊走一邊摘下一片花瓣,自問自答,“殿下喜歡郡主,殿下不喜歡郡主。”
“可殿下為什麼這麼關心郡主呢?”
帶著滿肚子的疑惑湯陽木訥的回了屋內。
要不說作為太子蕭夙的辦事效率杠杠的快呢,崔鶯鶯還在為了如何討好沈玥讓自己的好感度上升的時候,那邊已經出手解決了靖南郡王府和魏家那點事情了。
事情解決之後,蕭夙還特意吩咐湯陽將這個消息告知給崔鶯鶯。
湯陽滿是迷惑,“殿下沒打算瞞著郡主啊?”
這怎麼和說書先生說的不一樣啊!這個時候不應該是什麼也不說,讓對方猜測麼?
蕭夙莫名其妙的掃了他一眼,“孤做的好事,為何不讓她知道?”
“難不成讓旁人搶功?”
他大清早的特意屈尊降貴去楚家,如此不辭辛勞,還要不留名?
湯陽心中捏了把汗,您不搶彆人的功勞就不錯了,誰敢搶您的功勞啊!
然而心裡話始終是不敢說出來的,隻得老實巴交的去郡主府和珠玉說了一番。
人在家中坐,喜從天上來。
正在用午膳的崔鶯鶯一個高興激動的站起來,差點把坐在懷中的小崽子給丟了出去。
還好旁邊的珠玉和連理及時的出手,二人嚇得滿頭虛汗。
“郡主穩重些才是。”珠玉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憨厚的笑著重新坐下,把礙事的小崽子遞給了連理,一肚子疑惑,“太子怎麼會關心這種事情啊?”
“沒道理啊……不應該啊,不對,等等……殿下怎麼知道魏家和楚家的事情?”
“此事早就鬨得沸沸揚揚,當初魏家要退郡主的親時,就是傳言要和楚家結親,殿下自然是知曉的,”珠玉麵不改色的開始圓,“殿下說此事本就是魏家不對,便讓那魏世子先反省個三五年。”
此事一出,可不得三五年才能叫人給淡忘了麼?
堂堂一個太子出麵證實自家表弟不能人道,這……很難不讓人信服。
“珠玉啊……”奈何崔鶯鶯曲解了她話的意思,少女一臉嬌羞的垂下頭,眼神怪異,險些偷笑出聲來,可又一臉擔憂的嘀咕,“你說太子殿下屈尊降貴去為了我做這種小事,他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珠玉:“……”
連理:“……”
她們真沒往這方麵想過。
“這可萬萬使不得,雖然太子殿下很優秀,但是……”崔鶯鶯越發的著急了,一本正經的道:“我不想當太子妃的。”
隻想做個紈絝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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