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手一揮將自己嘔心瀝血的傑作都給推到了一邊,朝著梁恒坐得近了一些,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那以你之見,如今咱們做些什麼才能讓小妹儘快的成為太子妃呢?”
梁恒錯愕的瞪大了眼,“大哥……我也隻是隨口一說,太子未必有這個意思。”
這可不是鬨著玩的。
“鄴城名門閨秀數不勝數,更不用說其他地方的世家女了,咱小妹哪有那機會,至多……也就能混個良娣當當。”梁恒搖了搖頭表情為難。
韓魎聽到這裡原本的喜悅被打擊了一半,苦思冥想了好一會很是認真的開口問,“就沒有其他的法子麼?比如給他下藥,生米煮成熟飯。”
梁恒正襟危坐,緊緊的握住他的手,“大哥此事萬萬不可,咱小妹年紀尚幼,太子一國儲君,一邊是妹子,一邊是株連九族,三思啊!”
韓魎當下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默默的抽出自己的手,重新拾起自己的筆和畫作,當太子的大舅子這事果然不靠譜,他還是繼續發家致富,爭取有朝一日蕭夙國庫空虛的時候有求於自己,到那時他就能把人狠狠的羞辱一番了。
梁恒懸著的心也跟著放下了,隨手抄起被自己丟在一旁的書本,躡手躡腳的走出了房門,這一天天的,他這條小命都不夠這兩人折騰的。
“公子,馬上就要月試了,您心裡有底麼?”他一出門,胖書童就抹了一把嘴上的剛剛吃完燒雞留下的油脂。
自從公子和這二人結拜之後,他這生活水平也是跟著飛升。
朝夕郡主好啊,出手闊綽,每次都給他買燒雞。
梁恒瘋狂的翻閱著手裡頭的書,心裡一點底都沒有,本就鬱悶呢,聽到胖書童的話掃了他一眼,脫口而出,“小鬆你又胖了不少,再這樣下去小梅會更不喜歡你的。”
小鬆一聽這話當場就石化了,不敢相信的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又鼓了不少的肚子,垂死掙紮的追上去,試圖得到些許的慰籍,“公子,要不您再看看,小的沒胖,沒胖啊!”
“該怎麼作弊呢?”梁恒啥也聽不見的陷入了自言自語中,“要不找李召?不行……那廝膽小。”
三元樓這邊。
崔鶯鶯哼哼唧唧的前來給“見好就收”的所有人打包飯菜呢,剛點完單打算出去逛一會呢,結果人才走出酒樓迎麵就遇見了笑得如沐春風的魏書宴。
這笑容將她嚇得夠嗆,再加上前些日子刨人家祖墳那事,作為一個道德高尚的三好青年很難不心虛,致命的是身邊沒帶她的外置器官——膽。
人群來來往往,她試圖裝眼瞎蒙混過關,然而才剛剛挪動腳步呢,那邊人已經率先開口了,“郡主好巧啊!”
魏書宴迎了上去,目中是前所未有的溫潤,甚至還多了些深情款款,“郡主見到本官跑什麼?”
崔鶯鶯猛的往後一跳,跟個兔子似的身手敏捷,說的話卻底氣不足,“那有的事,隻是聽聞世子如今在議親,你我好歹也有過些許糾葛,如今見到了,可不得繞遠些才是。”
“議親?”不提還好,一提魏書宴的眼中都含了淡淡的冰渣子,他寸步不讓的朝著人緊逼,“倒是沒想到郡主還對本官戀戀不忘,居然還知道本官要議親的事情?”
草了!
這狗給她挖坑。
崔鶯鶯暗叫不妙,腦子飛快的運轉,咳嗽了兩聲理了一下胳膊上的披帛,鎮定的環顧了四周一圈,正準備提高音量試圖煽動群眾的力量來討伐他的時候,一開口嘴裡被人塞了一個大蘋果。
她瞪大了眼睛,看向伸過來的這一隻爪子,卻像是瞧見了希望的曙光。
湯陽在三元樓內目睹了一切,火急火燎的殺了過來,因為過於匆忙導致佩劍都忘記拿了,隻隨手抓了一個蘋果過來。
他走上前將人護在身後,一臉警惕的看向麵前的魏書宴,“世子殿下,大庭廣眾下這麼欺負郡主是不是有損國公府的名聲啊?”
“欺負?”魏書宴詫異不已,“我不過是恰好遇見郡主,敘敘舊罷了,這也不行麼?”
“我與郡主從前好歹也是兩情相悅,雖有些不愉快,但也不至於深仇大恨。”
崔鶯鶯將嘴裡的蘋果拿下來,無視魏書宴的話,拍了拍湯陽的肩膀道:“你怎麼來了?太子殿下也在附近啊?”
提到蕭夙她老臉一紅,這被人暗戀她也是第一次,經驗不足。
這人還挺細心周到的麼!總是關鍵時刻殺出來。
湯陽遺憾的搖了搖頭,“殿下這次沒在,是屬下在。”
“那你為什麼拿蘋果塞我?”她和湯陽旁若無人的扯起了題外話,直接把魏書宴晾在旁邊。
“給您解渴。”
作為一個專業的護衛,決不能承認是自己忘記拿佩劍了,這是顏麵問題。
崔鶯鶯哢嚓哢嚓的咬了一口,“有前途。”
怪不得人家是有編製的,這思想覺悟遠超同齡人。
湯陽謙虛的擺了擺手,隨後意有所指的瞥了魏書宴一眼低聲道:“郡主這人還在呢!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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