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鶯鶯點頭如搗蒜,眼神清澈,“倒也不用謝,您是太子。”
應該的。
蕭夙:“……”有些時候真的很想殺人。
湯陽快馬加鞭的一路趕到花月閣時這邊已經出事了,今日本就彙集了不少的達官顯貴,衝著伍胥來的,可看了一堆的鶯鶯燕燕唱歌跳舞的,好不容易等到最後,翹首以盼的要拍賣花魁時,卻被告知花魁被人劫走了。
此番裡頭鬨得沸沸揚揚的,不少人嚷嚷著要砸了花月閣。
這麼一鬨,花月閣這邊一下子堵得水泄不通,馬車難以前進,湯陽隻好停在了不遠處。
崔鶯鶯早就迫不及待了,還沒等她搶先一步鑽出去呢,蕭夙已經彎腰走在了最前頭。
她理好衣裙也跟了上去。
“殿下咱們擠不過去哎!”崔鶯鶯邁著小碎步寸步不離的跟在他的身邊,生怕人流將她擠走了,還得寸進尺的抓住他的衣袖。
蕭夙板著一張臉,“鬆手。”
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我要是鬆手一會走丟了,您彆怕,不會有人傳謠言的,我有備而來。”說著她從懷中掏出麵具熟練的往臉上一戴。
這麵具醜得出奇,讓人不忍直視,偏偏她和梁恒的審美難得的達成一致,對這種醜得牛逼的東西愛不釋手。
“對了殿下您怎麼不戴麵具了?”她忽然想起不知何時見到蕭夙時這人都是以真麵目示人的,想了想她道:“但是您戴麵具也好好看的。”
蕭夙斜了她一眼,“油嘴滑舌。”
“沒有,真的,殿下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子。”崔鶯鶯急切的道。
湯陽默默的彆過頭去,這朝夕郡主誇人的功夫可真是越發的見長。
正當他以為主子會因為這句誇讚而開心的時候,卻聽見嘈雜的人群中,殿下那陰陽怪氣的聲音尤為的明顯。
男人嗤笑道:“隻怕孤敵不過這花月閣的花魁,如若不然怎會讓郡主心心念念呢?”
甚至不惜來求他。
很好。
崔鶯鶯:“……”突然覺得脊背發涼是怎麼一回事?
還沒等她狡辯呢,湯陽已經得到命令高舉著手中的佩劍嚷嚷,“太子殿下駕到,還不讓路?”
話音剛落,原本擁擠不已的花月閣樓前就讓開了一條路來。
“太子殿下萬福金安。”
四周圍觀的人正要行禮呢,蕭夙一抬手便阻止了,“不必多禮,孤今日是來查案的。”
查案?
消息這麼快的麼?
花月閣才丟了花魁,就已經驚動了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