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雖然聽起來侮辱性很強,但是崔鶯鶯默認了,“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說不定我第一輪就被淘汰了。”
韓魎垂死掙紮的道:“你就不能有點上進心麼?”
衝到第二輪也行啊!
“咱小妹,琴棋書畫不會,賢良淑德不沾,就不要去自取其辱了。”梁恒拍了拍韓魎的肩膀安慰道。
崔鶯鶯氣不打一處來,“我,我,”憋了半天默默的拿起一把瓜子,認命似的道:“你說得對。”
“不過我連第一輪也不想參加了,我打算明日就去內務府請求除名。”
二人齊刷刷的望向她,眼神中都是迷惑,韓魎不解的道:“走走過場也不想?”
“不想,”崔鶯鶯冷哼一聲,“我本來以為太子暗戀我,可現在看來是我一廂情願了,人家都大肆選妃了,我乾嘛去湊這個熱鬨?”
“其實這也不怪你,”梁恒被逗笑了,毫無誠意的安慰她,“就太子對你那個態度,連我們也誤會他喜歡你。”
三人閒聊了許久,直到夜深人靜,趙儔關了店鋪的門才各自回府。
郡主府最近,崔鶯鶯下馬車的時候,還不忘關懷的問了韓魎一句,“韓哥,你真不考慮搬家啊?你住的那裡太偏遠了。”
“不搬,有感情了。”韓魎脫口而出。
總不能說他是怕浪費錢吧,好歹現在也是做大哥的人了,多丟人?
梁恒見鬼似的瞥了他一眼,隻覺得這幾個字從他的嘴裡麵說出來莫名的讓人覺得驚悚,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殺手也會有感情?
踩著清冷月色回到府中的崔鶯鶯本想洗洗就睡了,明日早些去內務府把除名這件事情給解決掉。
可剛走到院子內時,一道彆扭的聲音將她叫住了。
男人一襲素衣站在拱門處,要進不進的樣子有些糾結,神色不自在的四處亂飄。
“伍公子?”崔鶯鶯愣了愣緩緩向人走去,“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你是在擔心你賣身契的事情麼?這個你彆怕,我答應過你的,就不會反悔的,我一定會竭儘全力幫你把賣身契拿到的。”
“我明兒就去。”
她話音剛落,伍胥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朝著人拱手道:“郡主大恩大德在下沒齒難忘,從今以後願意為郡主當牛做馬。”
“呀!”崔鶯鶯嚇得差點跳起來,慌張的擺擺手,“不用不用,真的不用,我這個人最是菩薩心腸了,你不用這麼犧牲的。”
地上跪著的人一動不動,她磨磨唧唧的上前將人扶起來,嘴裡還念著,“彆踢我彆踢我。”
伍胥:“……”
他站穩之後崔鶯鶯急忙撒手,深怕晚了一步又被踢。
伍胥正色道:“在下讀過書,郡主若是想識文斷字的話,在下願意效犬馬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