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擠在一間牢房,氣氛怪異的和諧。
崔鶯鶯和李召像個沒事人一樣吃得津津有味,偶爾還交流兩句。
“這雞腿味道太淡了,不夠味。”崔鶯鶯評價道。
李召咬了一口她分給自己的雞腿,回道:“在下覺著尚可。”
“是麼?那是你沒吃過我家珠玉做的,下次你去我家,我讓珠玉給你做。”
李召矜持的點了點頭,目光卻越發的詭異了。
鄴城的權貴很多,但是朝夕郡主這般平易近人的卻極少,大家的教養都極好,也讓人覺得很有距離感。
這朝夕郡主……
李召眼睜睜的看著和自己吃完東西,湊到牢房旁邊去扒拉著和對麵的犯人聊天的崔鶯鶯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嘴角,滿是迷惑的望向梁恒,“朝夕郡主……一直如此麼?這般的放蕩不羈?”
“這不是缺心眼麼?”梁恒指了指那二愣子道。
李召抿了抿嘴角,“不必說得如此露骨,郡主她……不拘小節。”
梁恒抬起手拍了他後腦勺一下,“李召你什麼時候也開始睜眼說瞎話了。”
君陌這邊惡狠狠的咬著手裡麵的乾巴巴饅頭味同嚼蠟,又不得不將就著,一雙眼內都快噴出火來了。
這邊崔鶯鶯和大哥聊得很是投機,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
“想當初我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都說這皇城富庶,我這不就來碰碰運氣了麼?誰曾想一失足成千古恨。”大哥懊惱的拍了拍大腿。
早知道當初就換個地方了。
皇城雖好,但是也危機四伏。
崔鶯鶯蹲在地上,為他惋惜,伸手拍了拍大哥的肩膀,“出去之後好好做人。”
“哎對了,我瞧著姑娘衣著不凡,想必不是一般人吧?是犯了什麼罪被關進來的?”大哥饒有興致的擠了擠眉。
崔鶯鶯回頭指了指牆角的君陌,“打架被關進來的。”
大哥伸長脖子看了一眼,揍得還挺狠。
兩人聊了一會,崔鶯鶯便如同被醃了蘿卜走了回去,外頭天色已晚,這天牢內陰暗潮濕,她拉過梁恒的外衫往身上一蓋,撐著眼皮眼巴巴的看著梁恒,“二哥,我困了。”
“睡吧睡吧!”梁恒大大方方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二哥哥你們彆擔心,我今天晚上一定把你們撈出去。”她打了個哈欠往梁恒肩膀上一靠,嚅囁著將最後一句話說完,立馬就睡著了。
另外一邊,珠玉得知消息就馬不停蹄的趕去了太子府,崔長青雖然很不解,但也跟了去,二人才走到書房,珠玉便撲通一聲就跪在了書房內,“是奴婢疏忽,奴婢罪該萬死。”
崔長青則是拱手作揖,“學生見過太子殿下。”
“倒是越發的能鬨了。”蕭夙淡定的擱置下毛筆,悠悠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