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走了楚愫,崔鶯鶯轉身回到院子就開始讓珠玉給她準備筆墨紙硯了。
“伍公子,以後就請多多指教了。”她站在伍胥的麵前,給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伍胥嚇得一激靈,“郡主大禮,在下受之有愧,郡主不嫌棄在下,已經是在下的福分了。”
他在花月閣那樣的地方待了那麼久,不被人唾棄已經是感恩戴德了。
“伍公子……哦不,先生哪裡的話?你學富五車,滿腹經綸,受我點禮有何不妥?”崔鶯鶯抬起頭認真的道。
旁邊的連理對於自家郡主,這禮賢下士的姿態很是驕傲,跟著附和道:“伍公子從今以後就以郡主先生的名義在郡主府住下吧!若是有人敢來此鬨事,我郡主府也不是吃素的。”
崔鶯鶯脊背一涼,默默的回頭望向連理,“連理咱們郡主府都是正經人吧?”
這話怎麼聽著那麼像是黑道大佬的台詞。
連理笑得平易近人,“這是自然。”
崔鶯鶯:“……”
可信度不高,真的。
崔鶯鶯的執行能力很強,雖然平日瞧著懶散,可答應的事情也當真是儘心儘力。
原本連理都沒抱太大希望,隻期盼著她能做得馬馬虎虎過得去就好,可沒想到她學得認真,甚至還拉上梁恒一起。
如此一來見好就收的生意就全都落在了韓魎的身上,一開始他是極為不滿的,可在珠玉的嘴裡得知崔鶯鶯是為了選秀而努力之後,毅然決然的將擔子扛起來。
真好,做太子大舅子這事有著落了。
一連三五天,蕭夙都未曾聽到關於崔鶯鶯的事情,便忍不住的去了三元樓,望著見好就收的店鋪,沒瞧見那身影,隨口問了一句,“她又去刨墳了?”
“殿下是在說朝夕郡主麼?”湯陽一點眼力見都沒有的直接點破,自問自答的道:“聽珠玉說,郡主這些日子都在府上足不出戶。”
“足不出戶?”蕭夙饒有興致的揚起嘴角,“她還有足不出戶的時候?”
“這不是殿下要選妃了麼?郡主也在花名冊上,珠玉她們就監督起郡主來了,蘇嬤嬤還給郡主請了禮儀嬤嬤呢!”
蕭夙手中的折扇啪的一下合上,情緒一下子沒隱藏住,“誰允許她們擅作主張的?”
啥玩意?
這不是天經地義的麼?
現在但凡是在花名冊上的女子,誰不是卯足了勁在家中刻苦。
湯陽被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回答呢,這位爺已經拂袖而去,隻留下一句慍怒的話語,“去郡主府。”
湯陽隻得快步追上。
“主家,咱們都盯了這些天了,那朝夕郡主也沒踏出府邸半步,還要繼續盯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