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鶯鶯自然是不知道崔長青怎麼想的,對她而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為了生命值,除去生命值以外的所有事情那都不是事。
第二日她依舊早早的趕去太子府,學習一個時辰,然後順便吃個午飯直奔見好就收,作息時間很是規律,然而在她看來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卻也因此招來了不少的閒言碎語。
再加上秋嬤嬤回宮之後嘴裡沒個把關的,又想到太子那般的不給自己顏麵,就去皇後麵前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通。
皇宮內。
皇後和幾位妃嬪在禦花園閒坐,聽著幾人的對話也不由得陷入了沉思當中去,卻淡定的抿了一口茶水,“太子一向穩重,這般行事自有分寸。”
“皇後娘娘,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妾身也是見過這位崔家三娘的,生得倒也是個美人,咱們太子殿下年輕氣盛的,難免會失了分寸,這男未婚女未嫁的,不免叫人說閒話,更何況……那崔家三娘剛喪父喪母,孝期還未滿呢!”旁邊的良妃陰陽怪氣的道。
其他的幾位妃嬪立馬跟著附和起來。
“可不是麼!那崔三娘如今的性子可當不起太子妃,儲君之妃,還是要慎重才是。”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讓皇後也開始有些動搖。
見風使舵的麗妃當下就意有所指的道:“要臣妾說啊!還得是皇後娘娘家那位侄女才配得上咱們太子殿下呢!”
皇後微微一笑,麵不改色的放下茶杯,掃了一眼麵前的眾人,“諸位妹妹說得都有道理,可這畢竟乃是太子殿下的終身大事,還是得陛下和殿下做主才是,咱們可乾涉不了。”
皇後把話都說死了,幾人也隻好訕訕的閉嘴。
皇帝這邊也聽到了風吹草動,所以將人召進宮中來,此刻父子二人正在對峙呢。
蕭夙站在禦書房中央,看著坐在龍椅上的人很是平靜的勾了勾嘴角,“父皇將兒臣召進宮中來就是為了此事?”
“你還嫌此事不夠大?”皇帝有些惱怒,將一堆折子丟在了他的腳下,“你好好看看這上頭都是怎麼寫的,你和那崔家女到底怎麼回事?”
旁邊的福公公抬起衣袖擦了擦額頭冒起的冷汗,心憂這父子二人又吵起來,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太子殿下,人居然慢慢的彎下腰將地上的折子全都撿起來了,卻沒有看,而是背了在身後。
“父皇想聽兒臣說些什麼?”蕭夙反問。
皇帝愣了一瞬,隨後擺了擺手將禦書房的宮女太監都給趕走了,等到人徹底清空,他這才沉聲道:“你看上她了?”
“好歹也是忠臣之後,你若是真喜歡,娶做良娣也未嘗不可,這般讓人日日去你府上,旁人隻當你昏庸無能,欺負他們姐弟二人。”
陽光透過窗紗照進來,蕭夙負手而立,輕笑了一聲,“誰說兒臣要娶她做良娣了?”
皇帝眯了眯眼,有些不懂自己這個兒子了。
這孩子從小沉穩,性子不隨他,也不隨他母後,心思深沉得可怕,就連他這個當爹的,有些時候和他相處都瘮得慌。
“父皇不是一直希望兒臣早日選太子妃麼?”蕭夙的這句話擲地有聲,讓原本安安靜靜的禦書房一下子像是晴天霹靂,一個巨大的悶雷砸在了自己親爹的頭上。
皇帝騰的一下就站起身,急得話都說不利索了,指著他的手都有些發抖,“你……你再說一遍,你想讓她做什麼?”
“做我蕭夙的太子妃,兒臣教自己的太子妃有什麼不妥之地麼?”蕭夙反問,目光堅定。
皇帝渾身癱軟的跌坐在了龍椅上,臉色陰沉,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最後重重的拍了拍案牘,怒道:“此事絕對不行。”
大楚的儲妃代表著什麼,一國的榮耀和臉麵。
那崔鶯鶯從前和魏書宴之間的事情鬨得沸沸揚揚的,作為一個女子羞愧自殺,倒也算是忠烈,他念及姐弟可憐,給了一個郡主之位,也算是讓他們能夠安身立命。
如今卻妄想做太子妃,簡直是癡人說夢。
“公公,要不去請皇後娘娘吧?”外頭的小太監聽到裡麵傳來的動靜有些犯怵。
福公公沉住氣的道:“沒事,一會就好了。”
反正這父子二人也不是第一次吵架了,可陛下還是第一次動怒。
蕭夙靜靜的看著他發火,毫不在意挑眉,“既是如此,那父皇就收回聖旨,兒臣這太子妃不選也無妨。”
“你可知……”皇帝試圖和他講道理。
蕭夙淡定的打斷他的話,“知道。”
“知道你還……”皇帝被氣得半死。
身處在光影中的男人勾唇反問,“那又如何?”
皇帝逐漸的冷靜了下來,認命似的再一次跌坐在龍椅上也不知在想什麼,過了許久,退讓了一步,“你想讓她做太子妃,她擔得起太子妃的這個職責麼?”
“大楚更需要的是聖明的君主,德才兼備的儲君,至於孤的太子妃如何,那是孤決定的,不是他們來決定的。”蕭夙淡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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