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揚看傻子似的盯著她,“你不知道?”
“我被你們抓來了,我怎麼知道?”崔鶯鶯眨了眨眼理直氣壯的反問,隨後又抱著小崽子朝著他踉踉蹌蹌的滑過去,表情嚴峻的道:“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啥時候來?”
送上門的任務不要白不要。
“你希望他來?”林揚突然覺得自己腦子跟不上了,這女人是蠢的麼?蕭夙貴為儲君,若是真來了,必死無疑。
誰曾想麵前的人表情堅定,甚至將小崽子塞他懷中,腳下不停的打滑,最後乾脆一屁股坐了下去,一邊挪動著往岸邊去,一邊擲地有聲的道:“當然希望了。”
“但是我覺得你們比我還要希望他來。”
“你就不在乎他的死活?”林揚拎起小崽子的脖子,很是不解的問。
崔鶯鶯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衝,懶得搭理他。
蕭夙本事大著呢,可沒那麼容易死。
他是儲君,若真來了一定有十足的把握,才不會像傻子一樣被人玩弄股掌之間。
林揚蹙了蹙眉,將手中的小玩意拎著輕輕一躍就飛到了岸邊去,還在冰麵上劃拉的崔鶯鶯嘴裡罵罵咧咧起來。
“該死的古代,一點也不講究科學,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飛。”
一群人在玉木河足足待了十天,可還是不見蕭夙的身影,崔父坐不住了,已然起了要離開的心思,卻三番兩次的被林揚攔住。
“崔將軍是信不過在下?”林揚環抱著手中的佩劍挑眉。
崔父橫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你對蕭夙一無所知,太小看他了,他可從來不是會為了兒女情長將自己置身危險當中的人。”
林揚嗬笑了一聲不予回答,若非是他親眼所見,他也不會相信的。
二人談笑間,卻突兀的出現了一個身影,來人一襲青衫,手執長劍,肩上落了風雪。
“這不來了麼。”林揚定睛一看,喜上眉梢,隨即喚來了人將崔鶯鶯給帶到地窖裡頭藏起來。
“在下還以為蕭太子不會來了呢!”來人漸漸的走近,林揚揶揄起來。
蕭夙並未看,而是把視線放在了他旁邊的人身上,打量了許久,這才漫不經心的道:“來時迷了路,晚了些時日,讓二位久等了。”
“許久未見,孤險些認不出崔將軍了。”
崔父麵色嚴峻,卻也拱了拱手道:“能叫太子殿下記得,是老夫的榮幸。”
“崔鶯鶯呢?”蕭夙點了點頭,並未和他多說些什麼,甚至連指責都不曾有,而是直奔主題。
“死了,”不等崔父回答,林揚便搶先了一步,很是遺憾的道:“太子殿下來得有些晚了,在下已經把人殺了。”
他試圖從蕭夙的表情上捕捉到慌亂,誰曾想對方隻是恍惚了一瞬,依舊風度不減,聲音不冷不淡,叫人聽不出任何情緒來,“這樣啊!如此看來孤確實來得晚了。”
“她死的時候應當是很疼的,崔鶯鶯最怕疼了,又怕孤單,孤便隻能送你們下去給她當玩伴了。”
“不自量力,蕭太子以為此處是鄴城麼?”林揚飛身上前,手中長劍應聲出鞘。
大雪紛飛,曠闊的雪地上你來我往的碰撞聲和打鬥聲清晰入耳。
林揚也不是傻子,知曉自己不是他的對手,打鬥了一番,那埋伏在暗處的弓箭手便開始拉弓搭箭了。
“太子殿下來都來了,那就把命留下吧!”林揚飛身退了回去,瞥了一眼自己受傷的手臂,此人武功高強,再打下去自己隻有死路一條。
怪不得都說大楚太子是個深藏不露的笑麵虎,此話果真不假。
而崔父則是從始至終都不為所動,像個旁觀者。
蕭夙手中長劍挽了個劍花,直挺挺的指著他,嘴角挑起一抹邪笑,桃花眼染了些許微紅,態度囂張至極,“想要孤的命,怕是你靖國得派十萬大軍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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