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一個不大的洞口前，看到了一抹紅色。
腳步不聽使喚的走了過去。
一排鮮豔的玫瑰花，插在洞口。
稀稀疏疏，也並不是很規整，就和那時……
她抬起頭，看到一隻修長的手，撐住洞頂。
狐澈微微欠身，從洞裡走了出來。
另一隻手裡，抓著一把玫瑰花。
“真沒想到，我們過去住的洞這麼矮。”
他笑著，語氣似乎有些抱怨。
唐軟下意識地往洞口走了走。
確實是印象中的高度，她沒覺得矮。
對於從前的狐澈來說，也是剛好能過去。
是他長高了。
見他笑盈盈的看著她。
唐軟有些不好意思地問：“你怎麼沒走？”
“我暫時……還不想離開。”
他故意賣了個關子，側身讓她進去。
“要進來看看，我在萬獸城的家嗎？
住了那麼多山洞，還有房子，還是那時和你一起住的這個，最舒服。”
唐軟在“她那邊”的軟榻上坐下。
他坐在另一邊。
雙手撐在膝蓋上。
他比從前壯了很多。
從前，狐澈坐在她對麵時，她不會像現在這樣有壓迫感。
氣氛一時間，有點兒尷尬。
“你在赤狐城過得好嗎？”
“挺好的。”
“嗯。”
“就是經常會想起，和你在一起的時光。”
唐軟抿了抿唇。
手指在身側的軟榻上，無意識地摳著。
“你呢？”
“和你一樣……”唐軟垂下眼睛。
狐澈不應該不知道她的心思。
她的心思，簡直昭然若揭！
她甚至，在夢裡問過他，願不願意做她的獸夫？
如果，那真的是一場夢的話。
唐軟後來，從一個赤狐族獸人那裡得知，有些赤狐族的異能，能使獸人忘記已經發生的事。
但擁有治愈異能的獸人，會記得一部分。
所以，她到底是在夢裡問了他？
還是在現實裡問了他？
他是因為害怕拒絕她尷尬，故意讓她忘記了嗎？
“你以前是不是經常做夢？”
狐澈見唐軟陷入沉思，忽然一臉期待地問。
他從族人口中得知。
擁有治愈異能的獸人，對攝心有一定的免疫性。
所以，唐軟應該還記得，她向他告白過吧！
應該記得，他偷偷吻過她吧！
應該記得，她愛過他吧……
每每想到這些，狐澈的心臟就“砰砰”直跳。
原來，唐軟可能都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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