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怎的能行這般事,這招我還並未學會。
以安歎了口氣,搖著頭走出了如意坊。
突然以安停住了腳步,隻見姒淩霜正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少主!真的是你!”姒淩霜睜大了眼睛,看著少主,滿臉的震驚:“少主,你這是……”
“哦,”以安回頭看了一眼如意坊三個字,淡淡地說道:“口渴,借個地方,討口水喝!”
姒淩霜古怪地看了一眼如意坊,說道:“少主在這煙花之地討水喝?”
“大爺!快來玩呀!”門口的姑娘們口中嬌聲地呼喚著行人,伸手招攬著恩客,她們喊道:“可有些日子沒見了,還是老三樣嗎?”
“嗬嗬!”以安似乎有些尷尬,乾笑了兩聲:“我說我隻是進來洗個腳而已,你信不信?”
姒淩霜的臉上轉瞬露出了微笑,似乎不論少主說什麼,她都信的模樣,她回應道:“淩霜自然是信得。”
以安的臉上露出一縷猜疑的意味,他試探著地說道:“你好像不太信的樣子?”
“不!”姒淩霜一副很緊張的樣子,她趕忙說道:“少主說的,淩霜都信。”
以安一臉無趣,這是不信呐!不過,他也不想解釋,客氣著說道:“公主殿下這護城將軍當的如何?”
姒淩霜低下頭,麵色突然升起了些許暈紅,她輕聲說道:“淩霜還剛上任沒幾天呢!真巧,竟然在桃花郡城也能遇見少主。”
姒淩霜倒是沒有對少主點破她身份而感到驚訝,在她知道刑良是少主的人的時候,她就已經明白了,少主知道她的身份。
她現在的內心倒是因為兩次偶遇的緣分所害羞不已,為什麼我在在哪兒都能遇見少主呢,這是不是上天對我的啟示。
她臉色羞紅,不能再想了,越想越覺得這真的很有可能。
此刻,自己的臉蛋恰如那被燒得通紅的火爐一般,滾燙得嚇人。
以安見姒淩霜低著頭發呆,不由得提醒道:“今夜巡城事務不忙嗎?”
“啊!”姒淩霜猛地驚醒,她驚慌起來,光顧著想跟少主敘舊了,自己的本職工作還沒做完呢。
新來的太守雲瑞,雖然是曾經的老上司,但是他為人嚴謹,做事一絲不苟,自己若是出了差錯,他可不會在公事上,因為念舊而手下留情。
更何況寧州緝妖司的伏妖都督,一直在城中盯著自己,自己可不能被他抓住了把柄。
於是,姒淩霜連忙說道:“少主,淩霜還有要務在身,改日再登門拜會少主,我就先去巡邏了。”
姒淩霜著急忙慌的抬起腳步,追著已經遠去一會兒的隊伍。
作為城防司守城將軍的首要任務就是,熟悉郡城內大街小巷的白天黑夜,姒淩霜此刻就正在努力的適應著自己新的身份。
以安有些好笑的看著姒淩霜忙亂的背影,不由得笑出聲來。
“師兄,你怎麼在這?”
以安的神色一黯,隻見雲嵐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前。
“你不是去見你兄長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以安問道。
雲嵐探著身子,往以安的身後張望了一會兒,她看著以安,有些懷疑地說道:“師兄,真的隻是在裡麵就洗了腳嗎?”
以安也順著她的目光再次在門口的姑娘們身上掃視了一下,他淡淡的說道:“不然呢?師妹以為師兄還能做些什麼?”
雲嵐輕聲的說道:“家裡沒有嗎?”
以安搖了搖頭,說道:“家裡麵的太素了。”
太素了?雲嵐的臉色立馬有些異樣,她看著以安說道:“這裡葷一點嗎?”
以安歎了口氣,一臉悲天憫人的模樣,聲音有些沙啞:“師妹有所不知,此處雖是煙花之地,但是儘是苦命之人。”
可能是被以安的情緒所感染,雲嵐的眼神也變得有些柔和,隻見她神情認真,聽著以安說道;“她有一個好賭的爹爹,家中還有一位生病的老娘,年幼的弟弟還不能更事,她今日剛來,滿身的破碎,師妹,你說,師兄不幫她誰幫她!”
“所以?”雲嵐古怪的看著以安,說道:“師兄洗的不是潔淨,而是世間的泥濘!”
“對嘍!”以安激動的大聲喊道:“沒錯,就是這樣,師妹你說對了,師兄其實並不愛足浴,隻是單純的過來幫她們一把。”
雲嵐的眼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她沒想到師兄會這麼厚臉皮,順著杆兒就往上爬。
於是,她隻好無奈地說道:“師兄,你是真的不要臉。”
哼哼!
以安微微笑了一下,直接講雲嵐的說教當成了誇獎,他反問道:“師妹,怎麼過來這邊?”
原來,雲嵐趕到玄機司,上上下下翻了個遍,都沒有找到師兄的影子,就立馬折返,王百川這才說明了少主的去向。
走在路上,雲嵐神色有些不平靜,她忍不住說道:“師兄,你下次彆去如意坊了!”
“好!”以安滿口應道。
雲嵐又說道:“師兄,你說的葷有多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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