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還不知道斐明莊已經從烈陽宗南下離開了。
他現在正在廣元坊的百花園裡會客呢。
許均和以安再次碰頭了。
以安開口說:“沒想到道友出手如此威猛,竟然直接把樓乾塌了。”
“還不是因為你打出來的黑洞。”許均扁扁嘴,“不然我也不至於此。”
以安的眼神似有似無的瞄著許均的右手,“怎麼?看見洞忍不住?”
許均麵部的肌肉一抽,你最好是在講正經的。
“道友都打穿了,由上至下已然通透,我也不如拆個乾淨,也好看得仔細。”
許均也領情,知道以安將樓板打穿,其實是為了讓許均能夠看清從哪裡冒出的妖氣。
以安問:“那道友可看清了嗎?”
許均點頭:“方樓之下,當另有乾坤。”
“方樓之下?”以安無意識得用手指搓著鼻子,他沉思片刻:“今日我們故意打草驚蛇,想必他們應該會有些動作吧。”
“殷赤聯社在南都根深蒂固,牽連頗深,即便有些動作,恐怕我們也不好察覺吧?”許均有些發愁。
以安點了點頭,又問:“道友在南都有些時日,可知有哪些勢力與其有所瓜葛?”
許均卻歎了口氣,神情有些低落,“除百花宮外,皆有人來,隻是不知是否有更深的聯係。”
許均不相信,所來的修士會看不到空中籠罩的妖氣。
他不禁捶胸頓足,為那般墮落的修士感到失望。
與修行一路心智不堅便罷,怎麼還能與妖孽同流合汙呢。
許均神情低落,彆家他是管不了,但是吹雪樓為何又要將自己涉足在這淤泥之中。
以安搖著頭,輕聲說道:“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皆為利往!”
“不過是一座青樓罷了,哪來的利?凡間這些銀兩,在我等眼中,與糞土又有何異。”許均滿心不解。
以安卻有不同的意見,利不止於錢銀,或名,或權,或欲,或者修行。
隻要你能看見的,都能當作交易。
隻要有了交易,就有了利。
哪怕是修行,隻要你想往上走,就會有各種各樣的誘惑在前麵等著你。
財侶法地,你是缺一不可。
於是,為了利,便又有了相互之間的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