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那一日,以安見到了孩童時的姒淩霜,她的腦袋紮著兩個球,圓圓的臉蛋寫滿了天真無邪。
“我要送淩霜去淩州。”以安突然說道。
興帝臉色一驚,慌忙喊道:“不行。”
他心中不願,以安要做什麼?
淩州如此之亂,他怎麼能讓淩霜去那裡?
所以,興帝義正言辭地拒絕了,“淩州戰亂紛紛,絕非安穩之地,淩霜斷不可去。”
“她在南都,你護不住她。”以安的話,說得輕飄飄的,卻如同一隻巨錘,砸在了興帝的心底。
“三子奪位,陛下怎麼辦?”以安問。
興帝眼神一厲,麵露一絲凶光,“朕在,誰敢放肆!”
姒文翰挺直了腰杆,眉宇間流露出肅殺之氣。
此刻,他像是一個大山,牢靠且穩固。
以安搖了搖頭,不再於興帝討論這件事,反而說道:“百花宮退出了廟堂,你本以為夏國從此脫離了束縛,可沒想到玄天宗乘機而入,夏國頃刻將入玄天宗之手。”
以安看了一眼興帝的臉色,繼續說:“你害怕夏國變得跟齊國一樣,那會比供奉百花宮還要吃力,你不甘心任由指使,於是便想著重新尋找一個宗門。”
“你想找一個殺伐果斷的宗門,夏國境內,北陽西雪,都是你看好的宗門。”以安停頓了一下。
興帝接著話說,“烈陽宗殺伐果斷,卻直來直去,不善算計,胸無韜略,難當大任。”
“於是,你就聽了陳嬪妃的建議,找上了吹雪樓!”以安笑道。
吹雪樓的弟子陳嬪妃其實比婉清還要早一些到姒文翰的身邊,所以,她的建議,興帝還是采納了。
“吹雪樓不拘小節,做事周全,吃相也不會難看,這對夏國極為有利。”興帝點頭道。
以安笑了一聲,“隻是陛下沒想到,吹雪樓太過周全,30年來,並無建樹,甚至兩者還私下勾結在了一起。”
興帝歎了口氣,“身為王者亦要仰人鼻息,何其可悲。”
他聲音低沉,身上散發著一股頹然的氣息。
“師伯的死,跟他們有沒有關係?”
以安突然厲聲問道。
一道驚雷,猛地劈在了興帝的心上。
“婉清?”興帝神色呆滯,眼神中充斥著難以忘懷的悲痛,嘴裡隻這般喃語。
興帝緩緩地搖頭:“我不知道?多年來我在暗中苦苦追查,都沒有找到一絲痕跡。”
說著,興帝臉上的痛苦,更盛了幾分,眼中轉著幾分淚花,“是朕沒用,護不住婉清,也找不到凶手,讓她在九泉之下也無法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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