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上下打量著玉兒,將玉兒看得是麵紅耳赤,身子微挪,不自在的很。
玉兒不禁挺直了身子,猶豫地問道:“仙長,為何如此看我?”
以安笑著道:“昨夜卻是唐突,讓玉兒姑娘遭此冷遇,著實是在下的不是,姑娘若是因此有何難處,儘管開口,在下定當全力以赴。”
以安麵露歉意。
玉兒心中一鬆,忙說道:“不礙事的。”
她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玉兒本就不喜歡拋頭露麵,在這殷赤聯社不過是無奈之舉。”
說著,她的神情低落了下來,眼中透著一絲淒美,“是玉兒命苦,流落得此地,昨夜也是因禍得福,平白得來了這般清淨,我也暗自欣喜。”
殷赤聯社作為夏國最大的煙花之地,傳言有皇室在背後撐腰。
說著,她不禁抬眼望了一眼姒淩熙。
自己若不是有些手段,哪能保得這清白之身,這殷赤聯社又不是那南都鳳吟閣。
於是,她又繼續說道:“若是仙長有心,就讓玉兒為仙長多奏幾曲便是。”
“如此,那在下就多來叨擾幾日,玉兒姑娘也莫要嫌我擾了清淨。”以安說。
聽得以安這般說,玉兒自然是心中暗喜。
她美目望著以安,臉上掛著一絲微笑,“若是少宮主願來,玉兒定然十分歡迎。”
姒淩熙看著以安和玉兒,郎有情妾也有意的模樣,不禁也笑了起來。
他略帶著一點興奮地說道:“這殷赤聯社,當再添一番佳話。”
顧夏坐在一旁,隻是微微地瞥了一眼,並沒有多話。
師兄斷然不是一個喜好聲色犬馬之人,他既然會這般做,那便有他自己的想法。
“酒足飯飽,師妹不善音律,師兄,我出去轉轉。”
顧夏是聽不來這些曲子的,既然自己已經吃的差不多了,那就跟師兄打個招呼,出去在附近轉轉,也免得姒淩熙同師兄說話有些顧忌。
顧夏走後,房間內的氣氛果然愈加的融洽了,也多了幾聲調笑。
相談甚歡之餘,姒淩熙見以安身邊空落,無人斟酒,便開口說道:“玉兒姑娘,你看仙長杯中美酒漸少,我等相談甚歡豈能無飲?”
玉兒見狀,微微一笑。
隨即,她端著酒壺走了過來,輕輕地以安身邊站立,“少宮主怎得這般老實,杯中酒已見底,也不言語一聲,是怕玉兒倒不來酒嗎?”
一縷幽香撲麵而來,玉兒彎下輕柔的腰肢,一麵說著話一麵為以安倒酒。
以安身子往後仰了半分,那幽香卻依然鑽入了他的鼻腔。
微香輕嗅,也有一絲醉意,卻不知是酒醉還是人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