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懷柔和公孫綺夢也是沒辦法,帳下無人,隻好親身勞力了。
玄陽子手挽拂塵,靜心安坐蒲團。
小道童祖元修輕聲將他喚醒:“師父,南都已聚五龍,百花宮恐將成國教。”
玄陽子緩緩地睜開眼睛,“你悟到了什麼?”
小道童搖了搖頭,頗為懊惱,“弟子悟不出來。”
玄陽子一臉無奈,“此前讓你們不要爭,非不聽。”
玄天宗本應能攔住以安合運鎮國的,可玄天宗在夏國的勢力被困在了碧州,根本無法及時阻攔。
小道童解釋,“師父,我們並未相爭啊!”
玄陽子反問,“那去碧州做什麼?你們被以安當槍使了還不自知。”
“哎!”玄陽子歎了口氣,“以安故意讓出碧州,就是為了吸引你們過去好削弱我們在南都的實力,真遊子死在了碧州,又削弱了我們的影響力,齊國南下,你們該爭不爭,又被削弱了權力!一氣三連,我玄天宗在夏國再無力回天。”
小道童嘟著嘴巴,“師父既然知道也不說一聲!”
玄陽子氣了一下,連聲喝道:“那是你們小輩自己的事情,我怎能插手?”
“以安才多少年紀?你們又多少年紀?”玄陽子更是有些鬱悶,“你們竟然被他耍得團團轉,怎讓我放心把玄天宗交給你們?”
他重重地歎了口氣。
“師父!”小道童著急得呼喚。
師父怎說得這麼嚴重。
“罷了!”玄陽子揮揮手,“齊國再見吧。”
玄天宗終究沒再南下。
焚情穀被烈陽宗牽製。
風雷山的長老北典被金鈸所困。
於是,長老柯飛翼率眾前來搭救。
他不搭救,貌似也過不去。
收得人多了,也沒人再上千山和尚的當了。
於是,千山所性身子一橫,就躺在了一朵蓮葉之上。
也不知他使了什麼手段,反正路過的都被他給留了下來。
“和尚,把人給我放了!”柯飛翼衝著千山大聲說道。
“我佛慈悲!”
“和尚我,是在救你們!”千山一本正經地說。
柯飛翼怒道:“你老實點,他們都好好的。”
千山也是一臉委屈:“施主可知道南邊有誰?可知道魚大宮主在南邊都殺瘋了?”
“魚懷柔?”
柯飛翼麵露一絲懼意。
“公孫宮主,一幅畫便困住了吹雪樓的寧宗主,到現在都還沒出來呢。”千山加重了語氣。
“也在南都?”
柯飛翼有些退縮了。
大小宮主都出山了,自己過去豈不是送死?
千山搖頭歎息,並不作答。
出家人不打誑語!
那就不說好了,讓他們自己猜去。
“這……”
被千山攔住的眾人麵麵相覷,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們都能想象到魚懷柔殺紅了眼的樣子,不禁身子一顫,心中也有了一絲打退堂鼓的想法。
千山見狀,也繼續勸道:“不過是幾州龍氣罷了,並無幾利,且弊處甚多。”
千山說得不無道理。
氣運乃是雙刃之劍,鎮國,便要與國之榮辱相與共。
百花宮雖得國之氣運,但也必須護佑王國。
可是,護佑王國,必須要有大量的人手,不然王國滅亡,百花宮自然要再次陷入沒落。
而百花宮,恰恰人丁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