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陽子看著以安偷摸的動作,不禁笑出聲來。
他直言點破,“怎麼?怕貧道強搶不成?”
“哈哈,不會,不會!”以安訕訕。
他嘴上這般笑著,言語這樣說著,眼神卻仍掛著一絲警惕。
玄陽子回頭看了一眼受傷的林炎,再看回以安,“小友是打也打了,傷也傷了,不如就隨貧道往風雷山一遭?”
“不行!”
顧夏一抬頭,嚴聲道:“林炎和雷萬石不顧顏麵也要鎮殺我師兄,此番前去風雷山,我師兄可有命在?”
“若不是你們屠殺我宗弟子,我等又豈會屈尊出手?”
雷萬石急忙辯解,“還請玄陽子掌門能夠主持公道,為我等平白枉死的弟子討個說法。”
“嗬,”顧夏冷笑一聲,“若非你家弟子率先出手偷襲,他們又何至於此?”
顧夏斜眼掃視著遍地的狼藉,“咎由自取,又能怪於何人?”
“你……”
有雷萬石在一旁疏靈導氣,林炎的傷勢漸漸好轉,麵色也有了一些紅潤。
此時聽見顧夏的話,一時急火攻心,靈氣一滯,一口瘀血便從口中噴射而出。
他略顯憔悴,咬牙恨道:“傷人性命,還巧舌如簧,東域正道怎會有你們這幫賊子?我宗弟子分明是來迎你們去風雷山議事的。”
“哼!”
以安麵露不悅,起身擋在顧夏身前,攔住了林炎吃人般的目光。
“林宗主此言差矣!”以安手中一抖,一串折疊的冊子便散落了下來。
“焚情穀和風雷山與南域妖孽勾結,在夏國境內設置殷赤聯社,行不軌之事,取不法之利,此冊上皆有記錄,出入也已查證,乃證據確鑿。”
“他們這是想要刺殺我!”
以安看著林炎他們邪魅的一笑,“隻是他們時運不濟,未能成功而已!若是不信,找來一兩個弟子一問便知。”
“想必,玄天宗的真言符,也有些作用。”
“胡說八道!”
林炎向玄陽子拱手,“道友勿要聽信他所言,我宗弟子高風亮節,修行有成,怎麼會行如此不堪之事,況且……”
他轉身高聲向以安怒喝:“我宗弟子皆被你這賊子殺人滅口了,事情如何,還不是隻能任由你信口開河,肆意汙蔑了。”
以安一愣。
他兩邊回望,突然氣息一塌。
忘了,出手太快,沒留活口。
就在此時,天際飛來一道華光。
小道童祖元修出現在玄陽子身邊,急聲喊道:“師父不好了,夏國攻打磐海郡了。”
“怎麼回事?”
“落海門的弟子在船上。”
玄陽子猛然抬頭,眼睛銳利地盯著以安的眼睛,等待著一個說法。
林炎在一旁拱火:“道友,你看透了吧,這小子正反兩麵,這麵來跟我們議事,另一麵竟然安排南盟攻城。此人心機深重,絕非善人,還請道友助我將其拿下。”
以安對著玄陽子逼人的眼神絲毫不露膽怯,“恰巧遇到落海門的弟子要出海曆練。”
“出海曆練,你出海啊!”雷萬石著急道:“他們跨海乾什麼?”
“可能迷路了吧。”
以安微笑。
“哈哈哈……”雷萬石突然仰天大笑:“那我風雷山也去迷一迷?”
寧元明和趙世寅對視一眼,便閃身分開,一左一右地將雷萬石等人架在中間。
“乾什麼?”雷萬石不屑的看著他們:“就憑你們兩個也想攔下我們和玄陽子掌門?”
玄陽子也嚴肅地看著以安,“凡間之事也擾了小友的清淨吧!”
“我輩修士修行,不就圖個清淨嘛!”
“不如,就此退兵而去,夏歸夏,齊歸齊。”
大好的平衡之勢,玄陽子並不願意打破。
以安搖頭,“凡間之事歸凡間,我不管。”
“你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