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中語出驚人,在場的北盟成員無一不麵露驚訝。
哪個活膩了的,竟然敢綁架牧神醫。
“是誰?”
玄陽子沉聲問道。
“百花以安。”
眾人噤聲,竟然是百花宮大弟子。
這不鬨嘛。
玄陽子眼角抽了一抽,“師弟可查明屬實否?”
“我之愛徒紅鳶,被牧神醫所救,還未回程,牧神醫就被以安的奇毒所襲,瞬間淚下如雨,全身不能動彈。以安放出話來,若想牧神醫安全無恙,要我等拿一千萬靈銖去救。”
“這……”
眾人又再次嘩然,“嗬,倒是好大的胃口。”
“此賊,該殺!”
“牧神醫德高望重,宅心仁厚,活人無數,以安是發了什麼失心瘋,竟敢綁架他。”
“得寸進尺,我看不如我等一起出手將他鎮壓……”
“你扛得住魚懷柔背後的一劍?”
出言鎮壓的人突感脖頸發涼,隨即開口:“那也不能讓他氣焰如此囂張。”
他強撐著開口。
玄陽子壓了壓手掌,全場安靜下來,紛紛側目看向他。
“牧神醫同以安本是忘年之交,其中感情深厚,想必不會如此吧?”
玄陽子眼中充滿了疑惑。
他看向齊紅鳶,“紅鳶,你可有聽仔細?”
齊紅鳶急切上前半步,指尖微微發顫:“師伯!那以安乃是惡貫滿盈之徒,燒殺劫掠、草菅人命,樁樁惡行令人發指!
他定是假意親近牧神醫,巧言令色,百般逢迎,處心積慮騙取信任。
此番突然發難,必是籌謀已久,牧神醫才會措手不及……”
她喉間泛起酸澀,眼底蓄滿不甘的神色,“這般狼子野心之輩,就當千刀萬剮!”
“師兄,牧神醫因解救紅鳶失手被擒,我等萬萬不可袖手旁觀呐。”
陳玄中大義凜然的說道。
“一千萬靈銖可不是小數目啊……”
“要不然,讓牧神醫的弟子們湊一湊?”
有人建議。
“拉倒吧,牧神醫要有錢,他們就不叫懸壺草堂了,唯一值點錢的就是那塊地皮了。”
“總不能把人家宗門賣了吧。”
“人家一回來,發現家都沒了,那還不如回去繼續受綁呢。”
有人小心翼翼地開口,“牧神醫與以安交好,以安應該不會真的痛下殺手吧!”
旁邊的人隨即反駁:“戰場之上,飛槍流矢,隨時都有可能受傷,我等弟子還要靠懸壺草堂救治,此刻吾等若是坐視不理,怕是要寒了那幫弟子的心呐。”
牧元白至關重要,不能不救。
“那,這可如何是好……”
“若不然我等湊上一湊?”
“即便我等湊好,那湊好後誰去交納贖金?”
“……”
眾人啞然。
憑以安這個尿性,恐怕誰去送贖金,就可能會是下一個人質了吧。
眾人紛紛看向玄陽子。
玄陽子眉間緊鎖,重聲道:“吾等同去,豈能讓他一而再,再而三得得逞?”
“掌門言之有理。”
一千萬靈銖即便是十大仙門也不能隨意的拿出。
以安這般獅子大開口,誰能滿足?
眾人隨即義憤填膺地祭出法寶往沐由郡而去。